第一次沉睡六年,第二次只有三个月,这突飞猛进的速度,他修为看来是……大有长进哈。
易陪思算着日子,准备下山,他有一件大事要干。
云归门山脚下的州县叫衡北,易陪思下山后,随机叫住一位路人:“敢问兄台,茯苓山庄怎么走?”
路人背着装满蟠桃的竹篮子准备拿到早市卖钱,忽然被叫住,扭过头上下打量这人一番。
穿的倒是仙气飘飘,脸挡的是严严实实,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百姓。
路人拍拍脑门:“我也不知道,茯苓山庄很不好找的。”
确实,茯苓山庄很难找,易陪思到这里足足花了七天。
山庄与世隔绝,多年来想拜访人比比皆是,但能找到者少之又少,虽然呢,茯苓山庄叫茯苓山庄,但是这里种的花不仅仅是茯苓。
门口大片的白玉兰与桃花交相辉映,风一吹就是一场花的盛大涟漪,易陪思遥遥一眺,在花海中,一道修长俊朗的身影坐在马背之上,比漫山遍野的花都夺目。
易陪思牵着马靠近,笑道:“什么时候来的,等多久了?”
还没等易陪思说下一句话,对方便把他一下子推到了桃树上,树枝摇曳,千片万片桃花纷纷飘落,仿佛下了一场桃花雨。
后背结结实实那么一撞,易陪思眼前冒出好多来回乱跳的小星星,他生气瞪道:“怎么回事?”
柳言律眸中映着桃花,还有易陪思的脸颊,他露出笑意:“这是醒了?”
“还是你这副壳子好看,翼轸君,欢迎回来。”
易陪思揉了揉自己被撞的酥麻的后背,他偏不要顺着他的意:“好看也没用,我马上就换掉。”
柳言律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眉眼温和地朝着他笑。
易陪思一脸疑惑:“干嘛?”
柳言律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目光深沉,情真意切:“听不进去你在说什么,好想吻你,可以吗?”
吻,是不可能有的,拳头,倒是有。
易陪思赏了他两拳。
“对亲夫君下手还那么狠……打坏了怎么办呢。”柳言律捂着挨了两拳的胸口哀怨着。
还有力气开玩笑,肯定是不疼。
易陪思眯了眯眼,又抬起拳头:“我看你没挨够吧。”
柳言律及时打住,示意他收好拳头:“好了,不调戏你了,我们进去吧。”
想进去山庄需要解开阵法,易陪思从腰间抽出一块玉佩,手一挥注入灵力,阵法便发光了。
柳言律盯着玉佩,挑眉道:“好久不见了,这块玉佩。”
这块玉佩颇有渊源呢,就是当年易陪思去松竹馆抵债给花柳,后来又被何湘念拿着当物证的那一块。
易陪思嗯了一声,记性还不错:“是的,是那一块。”
门开以后,易陪思把玉佩递给柳言律:“这玉佩你拿着,开门方法我展示了,以后方便你走动。”
柳言律笑着接过:“好啊,这是定情信物吗,那我收下了。”
易陪思:“……”
山庄里又是别样一番风景,这里的弟子朴素高雅,仪态端庄,一位弟子拱手行礼道:“易师兄,师尊在别月阁等你。”
易陪思回礼道:“好,我知晓了。”
柳言律也回了个礼,走了几步后,他问:“你的师尊,可是迟昀泽前辈?”
“没错。”易陪思好奇道:“你听说过师尊的名字?”
柳言律点点头:“迟前辈的大名,早有耳闻。”
在回廊里走数百步,穿过一片湖泊,便来到别月阁。
迟昀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公子仙袂飘飘,青丝随着风浮动,见到他们,薄唇一开:“阿映,可算是来了。”
易陪思喜悦道:“师尊。”
他激动着走近,在迟昀泽身前停下,躬身行礼道:“徒儿见过师尊!”
柳言律跟在易陪思身后,拱手道:“迟前辈。”
迟昀泽点了点头:“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阿映早就传信给我,此次你们前来是为了让他交替回他的原身,原身一开始在云归门保管,后来考虑到茯苓山庄的气温更合适祁冰储存,我便用传送阵传来了。
“换回原身要一段时日,阿映如今刚换回这副分身,若要立刻执行灵术会对灵魂有损,不如我们先歇一歇,你们在茯苓山庄休息个几日,等阿映养好了,再进行也不迟。”
易陪思道:“都听师尊的。”
柳言律点头道:“我依你,你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易陪思耳朵嗡嗡的,羞愧道:“在师尊面前,乱说什么呢。”
迟昀泽看着两个人,似懂非懂地笑了笑,歪头问道:“柳公子是心仪我们阿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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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律可太有眼力见了,他抱拳真诚道:“是。”
迟昀泽的笑温如细雨,他说:“你们两个站在这里,一个清冷无双,一个温柔高贵,看起来十分登对,不如我来为你们算一卦,看看究竟有没有缘?”
易陪思立即扭过头拒绝了:“谢师尊好意,不用了……”
柳言律挺有兴致的,见易陪思不想算,柳言律也只好可惜,拱手道:“不管缘分,师尊放心,我这一生都会把陪思放在心尖上的。”
短短几句话,迟昀泽便很是欣赏这位公子,不仅长相清越,谈吐更是无可挑剔,这样的世家公子,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