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凑近了看,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嘴里念念有词,“我一回来猫猫就念叨这事情了,没想到这么巧被我们碰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昙花开,好神奇的感觉。”
林眠抬眸,正要转身找池野,猝不及防看见了对面玻璃反射出来的自己。
池野就站在他身后,因着个头比较高,微微伏着身,发梢干净利落,剑眉星目,懒散又认真地看着什么。
不知道是在看人,还是在看花。
林眠觉得这个距离有些过近了,他下意识挺直脊背,后脑勺一下磕上了池野的下巴。
他吃痛,下意识捂着脑袋回头,就听到池野嘶了一声。
“你没事吧?”
本来这无妄之灾还有点疼,池野眸光触及林眠急急忙忙的脸,忽地又笑了,反过来安慰他:“小事,别紧张。”
林眠神色颇为较真,掰开池野捂着的手左看右看。
池野的下颔线很漂亮,下巴那一块泛着微红,往下看,看见他喉结滚动,精致的锁骨混着白皙的皮肤,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林眠的心底冲出来。
他急匆匆移开目光。
抬起头来,池野漂亮的唇形正勾着抹笑,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狭促。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有力,在林眠的脑袋上停留了片刻,往下滑,温热的指腹有意无意擦过了他的耳廓。
空气有些热。
林眠舔了下唇,口中有些干。他刚想下楼喝水,一眼看见那朵昙花,心思又被带走了,“我喊猫猫上来看,等看完摘下来,明天炒鸡蛋巨好吃。”
话题转变如此之快,池野还是跟上了他的脑回路,“花不是用来看的吗?”
“实在点,”林眠冲着他笑,酒窝若隐若现,“你是不是没尝过?明天多给你留两筷子。这方法还是我跟祁子瞻他们家学的呢。”
那时候林眠在盛情邀请下搁祁子瞻家住了一晚,隔天早晨起来吃饭时,祁太太说昨晚昙花开了,她等到三点让人家开完,再辣手摧花,放冰箱冷冻等着翌日炒菜。
怎么说呢,那味道真的好极了,林眠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这花珍贵稀有还是说祁太太手艺好。
池野失笑,“好。”
两人边聊边下楼,林眠科普完了自己吃昙花炒鸡蛋的经历,话锋一转,“池野哥哥,wink这事儿咱们算一笔勾销了?”
池野沉吟了会儿:“不算。”
在得到林眠眼神控诉时,池野又道:“你答应我个条件,这事一笔勾销?”
“什么条件?”林眠想起自己那银行卡余额,“我都被经理他们讹诈一顿饭,你再讹我可不厚道!”
“放心,不贪你钱财。”
“那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