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说要报官,付三有点心虚了,这可不能去官府啊。
“不用报官了,既然是你们的冰粉吃坏了我爹,那么你们就赔我爹一点医药费就是,没得去劳烦县太爷干啥。”
这就怂啦?真没意思,但是两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别呀,你不去官府告我们下毒害你爹,我们可是要去官府告你诬陷我们讹钱呢!”
“什么讹钱?!明明是你们的冰粉有问题,把我爹吃成这样了,你们还想倒打一耙!”
“那你就和我们去官府呗,官府里有专门检验的仵作,再不济也能找来大夫看你爹到底是因为啥中毒的。如果经过官府的检验说确实是我们的冰粉有问题,那我们认赔,如果我们的冰粉没问题,那你就进去坐牢。多简单的问题,你怎么就拖着不去,难不成你真是讹人的?”
看那付三一脸心虚不敢去官府的样子,大部分吃瓜群众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就有那脑子装浆糊的傻缺非要出来显示自己的独一无二。
刚刚开口给她们定罪那书生又张口了:“二位婶子莫要咄咄逼人,老人家吃了你们的冰粉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逼迫他的儿子吗?”
两人都气笑了,这是哪里来的大奇葩。
看着围观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跟在他旁边和他一样打扮的另外一个书生已经感觉脸都快要丢尽了。
他一把扯住这说话书生的后脖颈:“怀远兄,莫要再说了!走吧你!跟有病似的!”
可这叫怀远的书生愣是跟脚下生了钉子似的,死死的站在原地,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全靠他主持公道的模样。
“子安兄,你不必拉我,此乃我辈读书人应尽义务。不就是去官府吗?在下不才读过几年书,也算熟知大邺律法。大叔,你别怕,我们这就去县衙,让县令为你和你的老父亲主持公道!”
说着就要挣脱在后面拉住他的另一个书生,要去拉地上的付三。
付三眼见这书生就要碰到他,猛地朝旁边一躲,李怀远差点摔个狗吃屎。
开玩笑,他可是刚从县衙大牢里面出来,怎么会想再去一趟县衙,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
付三瞪了一眼李怀远,这书生也是没眼色,干啥非要拉着他去县衙干啥?莫不是他是那两婆子请来的?
想到这,付三又退后几步:“不必了,哪里用得着去县衙,这样要么你们赔我五十两银子,要么你们就把这冰从哪里来的告诉我,这件事就算是两清了,怎么样?”
什么?五十两!
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无赖是想钱想疯了不成?
三个孩子也一脸愤怒的看着付三。
好嘛,属于是图穷匕见了,不装了摊牌了,就是冲着她们的冰来的呗。
两人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大树,你去看看二河有没有把官爷带来了?”
听见她们说已经去找官差了,付三心下一慌。不行,官差来了他还能落得好?趁官差还没来,得让这俩婆子害怕,才能逼她们拿出东西。
心一横干脆趴在他爹身上开始大声嚎哭起来,嘴里口口声声说她们害人性命,要他们杀人偿命。
浑然不知道自己的爹本来就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被他这一压,更是雪上加霜,差点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