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内搭的短袖,却远比穿着外套时看起来更加肩宽高大。

“好了。”沈焰帮时竟拢好外套,垂眸就看到他望着自己出神得厉害。

突然指尖一撵,想到了什么。

沈焰蹲下身,边拿他的鞋子帮他套好,边面无表情地扬起脸,压着声音极淡地道:“嫌弃我外套?”

不给时竟回答的机会,他继续道:“就这么一件,多的没有,就算嫌弃现在也给我套好了。”

时竟闻言回神:“没,我没嫌弃。”

他没有洁癖,更何况少年的外套那么干净,还是为他着凉脱下的外套,他要是嫌弃岂不是要遭天谴。

沈焰冷哼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直接起身把一旁的轮椅推了过来。

不知不觉鞋子都已经被照顾得穿好了。

时竟看着自己的双脚,藏在鞋子里的脚指都不好意思地微微蜷了下,道谢的话就想从嘴里溜出来。

然后就被察觉到他要道谢的沈焰,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时竟咽了咽口水,自己撑坐回轮椅里。

余光瞥见沈焰衤果露在空气里的胳膊,他换了话风:“你把外套给我了,不冷吗?”

说不冷是假的,医院里总归阴嗖嗖的,但这点冷也没什么不能忍。

沈焰不在意地道:“不冷,这点温度,冻不死。”

时竟捏着外套的一边,无奈地瞧了他两眼,熟知沈焰脾气的估计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

但是不知道的,估计会和沈焰结不少怨。

明明可以好好说话,没有任何的冲突,可少年说话偏偏就要带着刺,给自己拉仇恨值。

医院里冷不冷时竟不是不知道,他开口道:“我可以回楼上去拿外套的,你别着凉了,自己穿吧。”

沈焰不爽地瞪他:“让你穿好就穿好。”

时竟被凶得不吭声了,不过心思还放在沈焰的身上。

一旦察觉到对方冷了,他一定二话不说就把外套还回去,哪怕被凶狠了也是会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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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心电图的检查报告,时竟和沈焰出门准备进行下一项检查。

一出门,时竟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闻着声音看去,意外发现竟然是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