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的空挡,他看向身旁抱着腿,疼得吹气的萧白扬。

时竟关心道:“萧学弟, 你……还好吗?”

萧白扬疼得龇牙咧嘴地瞪着江辞一眼。

简直要佩服死江辞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说出去谁信!

结果等他听到时竟关心的声音, 偏头一瞧:“……”

身边的人愣是没有半点怀疑,眼神干干净净,俨然一副信了的模样。

萧白扬能理解谈恋爱的人多多少少有两副面孔。

但也不至于把假的那一面, 夸得如此天花乱坠,不合逻辑。

这不摆明了欺负老实人么!

新来的学长脾气温如绵羊,性格好到仿佛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好骗, 快来骗我”。

萧白扬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傻乎乎的, 主动落入狼圈的陷阱。

凛然正气的萧白扬腿一蹬, 也顾不得疼了,手一拍桌子,往对面的江辞一指:“别……”

嘴里刚溢出一个“别”字, “信”字都没来得及跟上。

对面一道阴气沉沉的声音,拖着长调, 将他的话生生打断。

江辞漫不经心地道:“忘了补充,沈焰他啊——还恩、怨、分、明。”

听出言外之意的萧白扬:“……”

光明正大的威胁, 萧白扬用手指指着江辞。

僵持了足足有十秒钟,最后以压倒性的趋势落败。

萧白扬哆哆嗦嗦地收回手指。

然后弱小可怜无助地一头栽进了时竟的怀里:“学长,我萧某人对不起你!是我没用!”

猝不及防被抱人抱住了腰,时竟肩膀重重一僵。

他微抬着两条胳膊,有些无措地看着拱在他身前的脑袋。

时竟弄不清状况地朝对面的江辞投去求救的眼神。

他问道:“萧学弟……怎么了?”

江辞给自己面前的水杯里倒了点水,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抓着杯口,没急着喝。

他淡淡地扫了萧白扬一眼,然后满意地评价道:“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话音落下,时竟身前脑袋的主人立刻忿忿地跟着冒出一句:“狗江辞,你会遭报应的!”

听江辞和萧白扬讲话,就和打哑谜似的。

时竟听不太懂他们到底意味所指什么。

时竟眼神茫然,又不太适应和不熟悉的人,有那么近距离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