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赵娘子此时已经完全猜不到洛宸等人的意图。
她经营酒馆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但洛宸却好似这墨一般的夜,令她如何都瞧不明白。
不,夜还有月光,洛宸却寸光不透。
而且很快,洛宸就用行动证明给了她看。
但见洛宸意味深长地偏过眸子,落在赵娘子身上,唇边却挂着纯澈的善意,回答道:“方才不是说过了,洛某此番带了大夫,可为你姐夫瞧病。”
赵娘子:“……”
听见这句话,疯男人挣扎嚎叫得更凶,洛宸终是嫌他吵闹,不经意地动了动眉眼,居然果断点了他一处穴道。
男人便在妇人面前似睡着一般,软塌塌地倒了下来,正倒在妇人怀里。
洛宸这才召集众人,欠身对赵娘子和那妇人行了礼道过歉,又将当日疯男人指认陆晴萱身上那块玉佩是古玉的事情同二人说了。
“说得简单点,我们就想知道,你男人怎么知道那是古玉的?又是如何患了这失心疯?”
见妇人一脸愁苦和迷惘,叶柒索性开门见山。
听到这些话,妇人呼吸微滞,旋即难掩情绪,簌簌地掉下泪来,好似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辛酸一并释放了。
她坐在地上,抱着疯男人,轻轻用手抚着他的眉眼,抽泣道:“我也不晓得为何会这样,平哥以往回家,都是平安无事,谁知那一次……你说,好好的一个家,他怎么就不能做点儿正经营生,非要去干那有损阴德之事!”
语罢,又是泣不成声,只呜呜咽咽道:“要不是……要不是小妹,我们……”
语尽悲极,竟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其实这种情况,洛宸早有所预料。全天下的家庭几乎都是男人当家,女人很少能干预男人做的事。
无论男人和女人,还是男人和家庭,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陆晴萱这时走上前来,对妇人道:“夫人,我本不该言及你痛处让你雪上加霜,但是这件事对我而言很重要。”
说完,她索性蹲在了妇人身边,声音也轻缓下来:“倘若我们医好你家官人,可否请他告诉我们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