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了长临之后,我再告诉你。”秦泛倒不是卖关子,只是她也好奇。
翌日一早,秦泛给顾泽溪留下十名护卫,她则带着另外十个护卫离开了即墨。
秦泛相信道长的话,他说十三日,便是十三日。
从长临到湘山的河边也不过半日,她也不似来时那般风餐露宿,赶路太晚也会在客栈中宿下。
往回赶的第三日,她在客栈中遇到了苏钰。
秦泛和苏钰同住一家客栈,却是在第二日清晨准备各自上路时,在客栈门口碰上。
“太傅。”苏钰率先看到秦泛,忙从马上翻身下来,跑到秦泛的马前,仰头望着她,神色激动。
她和秦泛差点就错过了。
“苏钰?你怎么在此处?”秦泛不解,也从马上跳下来。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苏钰眼中有些黯然。
“先上马,我们边走边说。”秦泛猜出了苏钰的来意,又翻身上马,不再停搁。
“好。”苏钰点了点头,走到马边,翻上去,两人并驾而行。
此时尚在城中,即便骑马也不能太快,正适合谈话。
马儿才没跑几步,苏钰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晚宁是何时知道我父亲与钟伯伯的事有关的?”
“嗯...挺久了,那时我刚上任刑部侍郎不久,查当年钟家之案的涉案人员中,对裴行俭这个人有些疑问,便去问她了。她知道我在查她们家的案子,对我很是感激。我让她若是想起了什么便告诉我。后面她再来找我,说当年你父亲与她的父亲在书房中大吵了一架,之后不久钟府的管家离府,她动身去找管家,想来那时她应该便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仅过去了一年多,甚至前段时间处理花党一派又再次翻了过来,可秦泛却觉得仿佛过去了很久一般。
“我记得,小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大概一个多月,我没去找晚宁,父亲也未去钟府。”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是苏钰却记得清清楚楚。
“再后来,我查清了钟家之案的真相,也与她说过,苏明也涉案的事,先帝暂且不会将他公之于众,她也同意了。”秦泛不懂钟晚宁当时的心情如何,她只是告诉苏钰事实。
“还好...那时我离开长临,去了北疆。”苏钰心中有些庆幸,至少在她出发之前,钟晚宁不知道一切的真相,那时她对她的感情都是真的。
若钟晚宁已经知道了当年之事,却依旧对她那么好,她心中的愧疚只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