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非她的良配。
她心中只有秦逸,一直都是。
可如今,秦逸心里还有她吗?
一想到秦逸,过去关于她的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
她对她的好,她对她的挽留,她对她的苦苦相求......
她当时竟狠心地视而不见,狠心地一点点推开了她,不留丝毫余地。
若是她现在去找她,她还会在吗?
顾泽溪有些忐忑。
可不论如何,她不想再欺骗自己,再做违心之事。
这大半年的时间,她为了义父所做的一切,已经够了。
“停轿。”顾泽溪掀开轿帘,高声喊道。
顾泽溪声音洪亮,整个队伍都听到了。
唢呐声锣鼓声断了断,又继续吹打。
新郎勒住缰绳,下马,上前问道:“泽熙,可是有事?”
顾泽溪掀开盖头,出了轿门,脸上露出一抹急色:
“今日我不能与你成亲了,马先借我一用。”
不等新郎反应,顾泽溪一个翻身跳上马,骑着马往回路走。
接亲众人见新娘突然走了,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面面相觑。
新郎望着早已没了身影的顾泽溪,叹了口气,原本挺拔的身体,瞬间佝偻起来。
他终究没留住她。
顾泽溪骑着马,一路疾驰到将军府,未等马停稳,便从马上跳下,将缰绳扔给守卫,粗喘着道:“太傅在吗?”
“在。”守卫道。
顾泽溪立刻向云水间跑去。
但秦泛和楚兰舟却并不在云水间。
今日顾泽溪大婚,顾泽溪并未告诉她们,她们也未出门,如往常一般,在藏书楼。
顾泽溪跑了空,问了府中下人之后,又跑向藏书楼。
顾泽溪跑得极快,路上遇到不少下人,她浑不在意,却听到了句清冷的声音:“我们去滁州,不用和太傅和夫人说一声吗?”
顾泽溪匆匆而过,依稀看到说话那人,身着黑衣,不像是府中的下人。
秦逸脚步微顿,一道红影从眼前掠过,她却再未停留:“不用。”
此次她带喜乐去滁州墨影殿总殿,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如今新朝初定,女帝仁慈,大赦天下,墨影殿也该修养整顿。
长临,她也不想继续再待下去了。
“太傅,秦逸呢?”顾泽溪见到秦泛,急切地问道。
“你今日出嫁?”秦泛看着一身红衣的顾泽溪,眉头微皱。
顾泽溪点了点头,又继续道:“秦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