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清第一次见到生气的柳无隅。柳无隅的眼睛里下雪了。大雪很快把那些若隐若现的爱意掩埋掉。黎以清不怕,她要更凶。
“放开我。”
“说啊。”
“我让你放开我。”
童溪从后面赶上来,她拉开柳无隅然后护住黎以清。
“嘿…冷静点。”
柳无隅看了眼黎以清,“我不会像你一样,说两句话就动手打人。”她转身往海滩的方向走。确实要冷静一下。
黎以清的目光跟过去,“把她关起来。”童溪点点头,“行…我先送你回去。”
柳无隅站在海边,海浪很凶一波一波的冲上岸。童溪找过来,“你跟老板顶嘴现在你要被关回去了。”
柳无隅无话可说。
童溪从兜里掏出烟来。柳无隅还是头次看见她抽烟。童溪把夹在嘴边不点燃。“戒了,偶尔叼一下过过瘾。刚刚那个男人叫洪波,是个走私犯。在泰国,越南那片混。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抓到的。”
“你被纸割伤过吗。新的纸往上臂,大腿内侧这里一拉,很细小的口子,非常的痛。还能不留疤。”
柳无隅难以置信,“什么?”
“靳陶山做的。”
柳无隅只觉得天旋地转,“那她…”她想问什么,“那她?”
“被侮辱?没有。”
柳无隅无力地蹲下去。破房子,两个人。她选错人了吗?可为什么要她选。有一点可以确定。
靳陶山真该千刀万剐。
童溪办完事后来到黎以清的卧室。黎以清的手里抓着一个胡桃夹子。这是之前在街上买的。
黎以清伸手,“阿溪。我以前反对暴力。可现在用起来又那么得心应手。”童溪走过去握紧她的手。她把黎以清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不要胡思乱想。人家都爱野蛮女友呢。你啊…就是遇到了这些不好的事。慢慢会好的。要不要明天出岛去逛逛街。早市有新鲜的花,很香的。”
黎以清靠在童溪怀里,不一样的怀抱。有着青草的气味,阿溪换了新的香水。突然间想不起柳无隅身上是什么气味。是不是腐朽的木头,寺庙里出现裂痕的古老柱子。又或者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