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欺负她不会功夫,在此境地,毫无招架之力,故意这般。
谢镇陵任由她捶着,眼神却是睥睨着靠在浴池另一端,大口喘气的谢九辰身上。
“孟娘子,跟这个废物和离吧。”他一只手死死的钳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谢九辰不仅是个废物,还不干净。”
“他有过那么多女人,指不定一身脏病,碰你一根手指头,都得拿烫水消毒!”
“哪像本公,从头到尾都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他薄唇一凑,在她鼻尖轻轻一碰,如修罗蛊惑,“以前是,以后也是。”
极致的诱惑,从他满身龙涎香一路蔓延到她心底,孟裳霓只觉刚刚才清醒的头脑一阵晕眩。
谢镇陵的身上烫的吓人,她就那么羞耻的跨坐在他精瘦的腰上,仿佛要被烫熟了。
她想要挣脱,可那双手却如铁箍一般紧紧地钳制着她,不给她半点机会。
得不到她的回应,谢镇陵的周身隐忍的杀气又渐渐溢出,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
“孟娘子,本公对你早已上瘾成痴,你若不愿意和离,就只能丧夫了。”
先解决谢九辰,再解决云螭。
最终成功上位的,就只能是他谢镇陵。
从前他对强娶豪夺不屑一顾,如今的他恨不得将唐诺给的那些话本子,逐页研究。
退让?他退够了!
曾经的谢镇陵,早就死在了燕临六郡里。
他对得起大虞,对得起天下百姓,在微生袅袅数日的折磨里,他也想清楚了,这辈子终究得对得起自己一回。
什么克己守礼,什么道德尊严,要来又有何用?
他只想要孟娘子,想要孩子们跟她一家团聚!
孟裳霓直直的看进谢镇陵的眼底,明明依旧是一双铅灰色绝美的眼,可她总隐隐觉得哪里不一样。
在蛮山的武器库里,他看她时,小心翼翼,温柔似水,珍而重之。
今夜在这浴池里,他只剩痴狂。
可这份痴狂,却好似真的入了她的心,谢镇陵和楚阳不一样,和谢九辰也不一样,纵使他疯了这一次,可他做的桩桩件件,都在给她留退路。
他曾嘴上说着不造反,可‘至死’,也在替她和孩子们考虑。
三千嫁妆,三万死士,是他的心血,更是他从未说出口的爱。
重活一世,孟裳霓根本不想赌男人的心,可谢镇陵,却完完全全成了意外。
将早逝的云螭彻底尘封在心里,她好像,真的,有那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