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果然,自己还是做不到,他这一刀如果刺下去了了,当时爽是爽了,可是以后估计也会受不了吧。
要说最了解自己的还得是自己,范知易决定少给自己找罪受,不过看来自己居然还挺有做圣母的潜质的。
范知易暗地里讽了自己几句,将匕首收回:“怎么样秦栓,被恐吓的滋味好受吗?眼睁睁看着自己要变成废物了但无力回天的感受如何?”顿了顿,才略有不满道,“你是天云门的弟子,我没必要对你做什么,你的所作所为留给天云门评判吧。”
话是这么说,但范知易觉得自己太窝囊了,下一秒将匕首的握柄泄愤一样碾压在了秦栓的手背上,然后站起重新把匕首挂回腰间拍了拍手,垂眸盯着秦栓。
秦栓这个事便到此为止把,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得马上奔赴另一个战场,给一个败类来一顿真正意义上的社会毒打。
范知易站到了一边,不想再听见和看见关于秦栓的任何事,免得糟心。
秉南冬见范知易站远了,便对陆长夫道:“我将他押回天云门。”
“我去吧。”陆长夫轻轻笑了笑,见秉南冬没有松手答应的意思,知道秉南冬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也是师兄,师弟做错了事,我也不会包庇的,否则他永远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发生的一切我都会一五一十地禀告给掌门,包括他欺压同门、蓄意谋杀等等,掌门会按照天云门门规来处置的。”
秉南冬这才望着陆长夫,见这位多年以来一直的好友仍旧是笑的那般体贴,说出的话也是十分周全,皱眉问道:“长夫,你一直都在附近,为什么要放任范知易不管?”
“……”
陆长夫保持着嘴角的微笑,和秉南冬对视着,双方互不相让,最终陆长夫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我说什么都没用,南冬,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长夫,说与我听,你的理由。”
“范知易对你一直都是个威胁,我以前确实想过除掉他,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因为你在乎他,他死了,你会难过。”
“……”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南冬,是你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你总是这样为别人考虑,你该考虑考虑自己的。”陆长夫道的声音仍旧温柔。
其实陆长夫没说的是,他确实不喜范知易,但也不会完全放任范知易不管,秦栓是他找到的,隐约透露了几句他们会来此地完成任务,秦栓便跟了过来。
陆长夫的本意很简单,为的是要测试此范知易究竟是不是彼范知易,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他在范知易要被秦栓杀死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秉南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