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是我自己用树枝划的。”
“你是白痴吗,你不怕伤口感染吗?”
“我这只手也是跟着我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了。”范知易用饱经风霜的口吻感叹,然后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最终,秉南冬叹了口气,没再反驳但也没说同意,范知易试探道:“那我们走?”
秉南冬不理他,似乎是生气了。
这也要生气,小气鬼。心里这么想,但也知道秉南冬这是在担心自己,范知易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感动的。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秉南冬向着徐晴那边去,刚走一步,还转过身故作严肃地对范知易说:“在这等着。”
秉南冬和徐晴交代了一些事宜后才和范知易一同出门,气来的快,消得也快,和范知易并肩走着:“你的脚确定还能走吗?”
范知易拍拍胸膛:“放心,坚强着呢。”
既如此,秉南冬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打算去岳棠投河的地方找她?”
“bingo,聪明!”不过随后范知易就叹了口气,“但我也只是抱着一点点的侥幸去的,并不意味着岳棠就一定在那里。刚刚你也听到了,她受伤了,如果不赶紧去的话,说不定会魂飞魄散。”
越说着,范知易越觉得似乎下一秒岳棠就会消失不见,不由托着自己的伤腿一蹦一跳地赶得更快了一些。
见他如此,秉南冬突然喊道:“范知易,即使她再可怜,你要明白,她已经成鬼了。”
范知易不是很理解秉南冬对他说这句话的意思,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啊。”
“我的意思是,她如果由此杀了人,包括钱忽,一切将无法挽回,出于我的责任所在,我会诛灭她。所以,如果真的找到她了,你好好和她说说。”
范知易懂了,就算岳棠再惨,但如果由此便害了其他人,那秉南冬作为天云门的大师兄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包括那个傻帽人渣钱忽在内。
听起来似乎是过于冷酷了,有些不近人情,毕竟这也只是一本小说世界,不让人觉得爽,那这作者估计得挨骂。
但是真正身处于其中,范知易也懂得秉南冬的难处,他会事先这么和自己说,在范知易看来,便已经超过许多不明是非黑白只知道欺负弱小的修仙者很多了。
见范知易许久没有回话,秉南冬也知晓范知易心中的愤愤不平,出口解释道:“光就是附身前去钱府杀人未遂,已经惊动天云门了,可想而知,岳棠若是真杀了人,那么此事必然会闹得更大,到时候不只是天云门,还有其他门派绞杀她,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心地善良好说话。而且,善恶之报,若影随行,修者,更应坚信此,心存公义。”
范知易就没见过这种讲道理还要倒夸自己一句的,瞬间坏心情也不由变得好了一些,附和道:“这话说的倒是挺像大师兄的哈。”
秉南冬瞥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是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