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照做后走到秉南冬身前,见他已经开始了,一只手灵力倾泻而出,指尖翻动,极快地变化动作隔空点在了几个穴位,另一只手施法将那姑娘的手臂抬高,配合着指尖向外挪动逼迫。
随即像是受到了什么阻挡一样,秉南冬加大了施法的力道,范知易看到一道黑气被秉南冬逼到了那姑娘的中指指尖。
秉南冬双手结印往上一扬,红绳从他乾坤袋中涌出束缚住那女子的手腕勒紧,发出红光。
这细红绳范知易见过,就在那个制服薛秀娘鬼魂的夜里。
而那女子不安地动了几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瞧着极为痛苦。
秉南冬隔空将其手翻了一面,然后道:“拿个杯子接杯水,快。”
范知易立马照做,递过杯子,秉南冬接过的一瞬念了句咒,食指刮了一圈杯沿,然后将那姑娘的中指刺破逼出一滴血接在了杯里,却见那水迅速变黑,发出一股恶臭。
秉南冬一共挤了三滴,见血的颜色恢复了鲜红才又将女子的手翻了回来,手心对着他们,在她手心画了个什么符,这才结束了一切。
那姑娘的手稳稳落在床上,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范知易问道:“她怎么附身的后遗症比我还严重?”
“这姑娘本就体虚,八字属阴,惊吓过度一魂不定,刚刚替她将阴气排出,画了镇魂符,后面会慢慢转醒的。”
但秉南冬脸上仍旧一派凝重:“鬼门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对于鬼魂的影响太重,按理说,岳棠的冤魂受到了胡乱的束缚,再加上经过审讯得知,她只附身于这些姑娘借此拥有实体方便操作,其余恶事都未做过,实力不该增长得这么快。”
又是关于鬼门,从范知易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所接触的一切都和鬼门有关。
秉南冬望着范知易总结道:“鬼门不可再过多耽搁下去,若是长此以往,就算像岳棠这样只是想向特定之人寻仇而不愿牵扯上无辜,也会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量带来无心之过。”
再简而言之就是,秉南冬牺牲的时间靠近了。
范知易心里有点闷,闷到他只要一想到秉南冬会死就有些呼吸困难。
他们二人并没有再在这里耽搁下去,除了这位姑娘外,还有两三个状况相似甚至更甚的人等着救助。
这次范知易不想再进去了,他看着秉南冬就难受,于是干脆就守门好了,顺便也缓缓,秉南冬应了。
就在范知易陷入苦愁思绪没多久,感觉自己前面站了个人,他抬头,发现是刚刚那个一直坐着的吴生。
发觉范知易看自己了,那书生打扮的人后退一步,对着范知易行了一礼,隔得近了,更会注意到对方的颓败神色,原本是带着书卷气的面容,如今长了一圈青灰色的短胡渣。
对方态度如此,范知易也不好如何,便问道:“请问找我何事?”
“这位仙长可是与屋内的仙长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