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一猜就知道这种开门方式必定是秉南冬,头也不回问:“岑君呢?”
在外面练剑。
“你好点了吗?”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都同时愣了一下。
“师尊,你简直是胡闹。”秉南冬先开口了,然后将一杯温水放在了他的旁边。
“我胡闹什么?你说我这是为了谁,你知不知道我都要痛死了?”范知易刚刚受了那么些罪,现在秉南冬不说感谢他也就算了,一进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范知易心情更不好了。
白眼狼,没良心。
秉南冬走到他床边,罕见地对范知易服了软:“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这样太危险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谁的原因,你如果多相信我一些告诉我那这事不就好解决了吗?”范知易仰起脖子反驳,这次可没再惯着秉南冬了。
秉南冬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覆着白布的眼睛朝向范知易,看起来有些可怜。范知易的火一下子就泄了,责问自己干嘛非要去争这个口舌之快,和一个满身都是伤心理还不太健康的人计较。
范知易道:“我不是故意要对你说重话的,只是刚刚做了噩梦。”
“我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师尊还哭了,怎么唤也不醒。”所以秉南冬守了他一个下午,直到刚才才出去了一趟和岑君用了晚饭。
下午发生的一切秉南冬都并没有和岑君说,只是随便编了个借口说范知易在休息就让岑君练剑去了。
什么?他还哭了。范知易觉得有点臊皮,做个梦被痛哭还是吓哭了不说,居然还被徒弟看到了,他这以后还有什么师威,虽然本来也就没有。
“是弟子的不对。”
知道不对那还不赶紧把一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就这种程度的道歉谁都会好吗?
范知易在心里吐槽,结果下一秒就听秉南冬说:“但是这一切现在还不是告诉师尊的时候。”
若是在牢里有人问秉南冬如果还有机会见到范知易,他会怎么做?秉南冬一定毫无反应,因为那一次的相见已经磨灭了他的所有希冀。但如果放到现在有人这么问,秉南冬或许会好好思考一番。
可是他还需要判断,他需要确保自己的猜想万无一失,在相处中摸清他的这位仙尊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巧合太多,性格相同、脾气相同什么的都有可能,感觉也最最会是蒙骗人了,所以秉南冬要好好养伤,他要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然后确认了,把这人如今的样子记住了,不管这人用什么理由这次他都会死死地将其绑在手里,这样才安心。
就算是痛苦也好,挣扎也好,对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