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下意识抓住了秉南冬的手腕将他护在了身后,呈警戒状态,随后一道拉长了的人影渐渐从门口踱了进来,范知易带着秉南冬缓缓后退,双方目光相接,范知易道:“庄愉景?”
庄愉景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且身上该是无意沾上了许多沙土,以致于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不过他眼里只有范知易背后的那个人,对范知易是多看一眼也不乐意:“秉南冬?”
秉南冬的视线却落在了庄愉景身后的那个人身上,握着的剑随着他的心想立刻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庄愉景拔出剑相抗:“秉南冬,你作甚?”
秉南冬没有说话,但是那剑又向着庄愉景身后的人逼近了一寸,庄愉景被压得弯了弯膝盖,咬着牙没避开,身后的人因为害怕而再往庄愉景身后靠了靠。
庄愉景吼道:“这是范知易啊,秉南冬!”
“庄愉景,你是白痴吗?你以为扶桑神真的会把范知易给你变出来,他不是范知易。”
“这谁能说的明白?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秉南冬似乎是懒得与他多费口舌了,那剑毫不退让步步逼近。
庄愉景并不想在这种境况下与秉南冬闹成这样,在言语上便退了一步:“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那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秉南冬反问。
而庄愉景被问的一时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办法证明:“他失忆了。”
“呵。”换来了秉南冬的一句轻笑,那宝剑乖乖自动回到了剑鞘中。
庄愉景一听秉南冬这动静就怒不可遏,特别是当看到范知易抓住秉南冬的手腕的时候,他皱了皱眉,随后锐利的目光瞥向秉南冬:“你是因为他对范知易动了杀心?”
此时才回过神来的范知易:“?”
他被这两人一口一个的“范知易”唤的是头昏脑涨,而让范知易觉得更加迷幻的是,他望着对面那个缩在庄愉景身后人的脸,总觉得分外熟悉,甚至产生了一种面对面照镜子的感觉,可是他脑海中并没有见过这个人的任何印象。
范知易怕秉南冬把自己的真名给抖了出来,那样一来的话,估计整个局面会更加混乱,便松开了握着秉南冬的手,开口调解:“这样吧,不如先把这位……范知易绑起来。”
“要你管!”庄愉景压根就不想理他。
范知易叹了口气:“庄少爷,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咱们怎么找到其他人然后离开这里,所以旁的恩怨暂且放在一边等事情解决后再说如何?”
最终庄愉景亲自给“范知易”上了捆仙绳,将他的手和上半身捆在了一起,然后神色奇怪地盯着他的这张脸,“范知易”懵懂无知地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