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仁说:“从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偏偏我在那儿的时候便倒了。”
她看着自己刚换过药又包扎严实的脚踝,无奈笑了一声:“我脚受伤的事情上,就从来没有巧合。”
但这次她受伤时间都已经到第五天了,田忠那里没吐露出半点有用的信息,还是因为孟熙秋说三天不行田忠的工作保不住,范大勇才自己跳了出来。
这件事真那么简单是一时冲动?以前的许杏仁可能会相信,可现在是无论怎样都不相信了。
顾丛疏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端倪。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印象中,许杏仁总共就只有右脚踝两度受伤,而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顾丛疏这时候才意识到,哪怕过去了三年,她对那场舞会的记忆度也很深。
可不是因为自己跳了什么舞,也不是因为场面有多华丽宏大,而是因为那一次自己和许杏仁吵了架,在二楼的更衣室。
“你是什么意思。”顾丛疏问,“你是说,三年前你脚踝的扭伤也不是偶然,是谁?”
许杏仁说:“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
顾丛疏沉默了半晌。
许杏仁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而她又忍了这么久才告诉自己,为什么?千言万语,似乎只剩下了此时的沉默。
难怪许杏仁对自己如此的失望。
顾丛疏说:“我会查清楚的。”
“谢谢你,不过这件事情,我自己也能去做。”许杏仁顿了下说,“中午还是要谢谢你的。”
她对顾丛疏很客气,客气到有了一种疏离,因为什么都不想欠。
顾丛疏说:“这是我该做的,你受伤不是小事,又是在公益活动里,孟熙秋也会一直有跟进,但她的速度太慢。”
许杏仁没有把她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顾丛疏看出来了。她喝过一盏茶,便很识趣的没准备再继续逗留。
这次脚踝再次受伤之后,许杏仁变得谨慎了一些。她学会了要把顾丛疏叫到安全的环境中再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连自己外婆重病准备化疗的事情这乡野里的人都知道了,让许杏仁的警惕性又进一步的提高。
不管怎么说。
虽然和顾丛疏离了婚,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说出一个能信任的,确实不会害她的人,真的只有顾丛疏了。
许杏仁要起身的时候,顾丛疏说:“别起来了,我自己走。”
不是自己的错觉吧,怎么感觉顾丛疏的语气还有点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