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稍微阴阳了几句,眼前这位杨知县就直接掀了桌子。
微微瞥了赵知县身上的衣衫和脚下的靴子,杨大知县又满是鄙夷的继续输出:“本官治下的宁阳县确实又小又破,百姓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确实比不得赵知县治下的汶上县。”
“但是本官就纳了个闷了,你赵知县好好的在你汶上县待着不好吗,非得跑到本官这又小又穷的宁阳县来干什么?显摆你汶上县有钱,显摆你赵知县穿的好?”
原本还是一副气势汹汹要来兴师问罪的模样,被杨少峰一顿夹枪带棒的疯狂输出,赵知县顿时气势一滞,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杨少峰杨大知县才不会在乎赵知县的心里是怎么想。
你是知县,本官也是知县,大家都是正七品的牛马,本官凭什么就非得给你赵知县面子?
冷冷的瞥了赵知县一眼,杨少峰也不再引着赵知县往县衙后院走,而是冷哼一声,“不知道赵知县屈尊来宁阳县,是为了何事?若是公事,请往县衙正堂,若为私事,”杨大知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就请赵知道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恕本官无暇接待。”
被杨大知县这么一说,赵知县的怒火顿时更增三分,手指着杨少峰喝道:“杨知县!本官念在你我同朝为官的情分上才来找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杨少峰呵的笑了一声,抬起右手,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又望着赵知县嘲讽道:“本官向来就是不识好歹,你赵知县还能咬了我的鸟去?”
赵知县微微一怔,继而大怒,手指着杨少峰骂道:“粗鄙!粗鄙!简直是有辱斯文!”
杨少峰再次呵的冷笑一声,“斯文?这宁阳县上上下下两千多个百姓,哪个不知道我杨大知县是个斯文人?只不过,斯文是对人讲的,不是跟你赵知县讲的。”
说到这儿,杨少峰忽然又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赵知县到底有没有事儿?要是没什么事儿,本官可就不奉陪了!”
赵知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好,那本官就直说了吧,本官希望你杨大知县能够管好你治下的百姓。”
听到赵知县这般说法,杨少峰先是微微一怔,问道:“百姓?敢问赵知县,我宁阳县的百姓可是在汶上犯了什么事情?”
没等赵知县回答,杨少峰又扭头瞧向跛五:“咱们宁阳县的百姓……是不是跑到人家汶上县干什么了?”
杨大知县多少有点儿心虚。
毕竟是盛产响马的山东,万一哪个百姓真就抽了什么风,跑到人家汶上县干出了什么破事儿,自己这个知县还真就脱不开责任,更不能说人家赵知县上门问罪有什么不对。
然而跛五却是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县尊,咱宁阳县挨着他们汶上县的就只有鹤山,鹤山的百姓正忙着从泥巴里往外拣豆子,也没听说有别的动静?”
赵知县却是冷哼一声道:“那你杨知县是否晓得,你宁阳县治下的鹤山村现在多了好几户人家?”
杨少峰被赵知县说得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