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毒死了老张头,珍珠翡翠慌了神。
“老爷饶命啊,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是二小姐让奴婢送的。”
“奴婢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求老爷开恩不要把我们送进大牢里去……”
蒋氏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她直视孟怀信,“哈哈哈,哈哈哈,孟郎早就知道了是吗?”
“是。”
“那你还今天大宴宾客?”
孟怀信平淡的道:“我不大宴宾客,怎么能让你尝一尝从天上跌落谷底的滋味呢。”
“我不大宴宾客,怎么好掩人耳目,堵住众人之口呢。”
“我可不想让人说我虐待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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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凄惨一笑,:“所以你知道了真相,还是继续大宴宾客,为的就是让人以为你对我宠爱有加,我若死了外人绝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还真是!委屈你演戏了。”
蒋氏笑完又面露悲戚之色。
“你也不必再问了,巧儿也是我指使的,她只是母命难违!”
蒋氏说着看向孟怀信,“不过巧儿已是王妃,还怀着王府长子,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蒋氏状似癫狂,歇斯底里,越说越激动。
“你既怕死对头攻击你,又怕家丑被外人得知丢了你的面子,所以今天才在这里整这么一出。”
“可是你除了发落几个下人还能干什么?”
刚刚还在为丫鬟被打心软的孟沐曦,听见她的笑声抬起了头。
蒋氏脸上的妆容还没有卸去,可是忙碌了一天,又加上癫狂的表情扭曲,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孟怀信也知蒋氏说的的确如此,他上前又甩了蒋氏一巴掌。
“你恶毒!”
蒋氏讥讽道:“我有你恶毒吗?”
“我多年渴望的主母之位,你让我得到又失去,让我从天上跌落泥潭。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你有本事就将我的罪行昭告天下,把我送进大牢啊!”
蒋氏甚至走到孟怀信面前,妩媚的充他勾了勾手指,挑衅道:“你敢吗?孟郎!”
孟怀信见她事到如今仍然不知悔改,也破口大骂。
“蒋玉容你这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恶毒女人,不仅恶毒还无知。”
“当年你父亲强把你塞给我,我念你也是做不得主的苦命人,对你以礼相待。即使后来晚晚进门也从未为难过你。你却一门心思要害晚晚的孩子。
她究竟与你何怨何愁,让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害她孩子!”
蒋氏一甩头,恶狠狠的道:“你放屁!”
“什么叫从未为难我!”
“你那老不死的娘三天两头敲打我,怕我生下孟家长子,逼着我喝避子汤……这还不叫为难吗?”
孟怀信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无可救药了,真不知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谁家的妾室不听婆母唠叨几句,况且巧儿只比沐曦小几个月,避子汤你统共喝了几次,后来我发现后不就停了吗?”
“是!你是停了我的避子汤,可是你也很少来我屋了不是吗?”
孟怀信气的结巴起来,“你,你……你分明就是贪欲过重,不懂珍惜!”
蒋氏双手一摊,笑道:“你不懂我,那是因为你从没有走过我的路,你从小就是独子,不知道庶女的苦楚!”
“实话告诉你,我没有一天不盼着那女人死,我天天诅咒她去死,你猜怎么着,最后他真的生孩子难产死了!”
“随你怎么说,我承认我是害了浩然,又出主意去害沐曦。可是那又怎样?”
“你能杀了我吗?”
“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孟怀信觉得蒋氏疯了,“来人就将夫人送到东北角那个院子里去,严加看管,不许出来!”
“你要软禁我?你敢,巧儿和浩宇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蒋氏挣扎着也被带了下去。
屋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孟沐曦抬起头来看着孟怀信。
“父亲!”
孟怀信轻轻嗯了一声。
孟浩然起身询问:“父亲,二姐姐身边的珍珠翡翠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