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照王妃说的做！”

阿瑾上前给云丽阳脱了鞋袜。

孟沐曦又搭上云丽阳的足脉，仔细感受了一会。

“好，快给公主穿上。”

孟沐曦收了手，“带我去休息，屋子里别留这么多人，准备办丧事……”

“阿瑾，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孟沐曦被抬了回去。

挥退众人，问阿瑾，“嬷嬷是公主最亲近的人，所以想问问公主生前可有留下什么遗言？”

“……有！”

阿瑾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了一张纸，纸上写了八个字:

母子情断，死生不见！

“除了这个还有一封给陛下的信，我让报丧的人一并带去了。”

“好……你觉得陛下会亲自前来吗？”

阿瑾犹豫片刻，“……会！”

孟沐曦鼻子一酸，“那等陛下来来了再叫我，我去休息了，府里丧事劳你操办……”

“王妃放心，府里的人还不至于那么没用……王妃好好养身体……”

阿瑾说着就哽咽起来。

就算萧雅死了，此事也有操作的空间。

公主根本不用死……公主是被王爷那番话冷了心才一时想不开。

……

朝堂上。

久不上朝的恒亲王和裕亲王身穿朝服出现在百官行列中。

朝会一开始就率先出列，“臣昨日在京中听闻了一桩奇闻，一名女子的儿子竟非和丈夫所生，而是同他人所生，不知陛下以为这名女子该如何处置？”

文帝冷笑两声，“这等私密之事贤兄是如何得知的？”

“况且如今北方战事吃紧，南边也起了战乱，贤兄不思边关战事，反关心这等妇人之事？”

“未免像乡野的长舌妇一样……讨人嫌吧？”

“众爱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

太子云淮出列，“父皇所言极是，京中常年都会有各种谣言……多半是无聊之人添油加醋，凭空捏造。”

“若是当真可就……贻笑大方了！”

“前几日儿臣还看了一个话本子，说江北有名神童出生时，满室红光，实乃吉兆。”

云淮说着看向恒亲王和裕亲王，“然而，本王一番打听得知，那日神童出生时，丫鬟烧火睡过头把房子都烧了……可不是满室红光吗？”

“皇叔家里若是不小心走了水，不仅会满室红光还会冒青烟呐！”

“你……！”

裕亲王笑了笑，“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不过臣府中恰好有一位大夫，曾为萧驸马治过病。”

“他告诉我，萧驸马患有隐疾……难以孕育子嗣。那么臣想问问，前些日子，长公主认回来的燕郡王是如何来的？”

云闲开了口，“既然是皇叔府上的大夫，想必医术了得，那么为萧驸马治好病也是有可能的吧……”

……

文帝看着底下的人争执不休时，底下有人向太监传来消息。

太监听了附耳对文帝耳语几声。

文帝颇为惊讶，“快让人进来！”

一名公主府管事，进来跪地哭诉:“启禀皇上，长公主于今晨薨了！”

长公主薨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把文帝劈懵了。

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快……传太医！”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