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州城外,萧子玉的大军已经驻扎了数月之久。
除了日日派人去城门骂战之外,并无其他动作。
秦泽坐在自己营帐里,一脚一脚踩着脚下的土地。
秦川这小子说来也怪,任他如何说,也只是略带疏离的叫他秦大哥。
还没有对萧子玉那般亲切。
虽然理解他们相处多年感情深厚,自己这个亲生大哥要靠边站,可心里又有些闷闷不乐。
想了想跑去找萧子玉,却被告知不在营帐,在城外那处新购的宅子里。
秦泽呸了一口,这萧子玉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最苦恼的是不告诉自己。
他牵了马,去了萧子玉新购的宅子。
萧子玉在数月前打探完银州地形之后就莫名奇妙购买了这处宅子,说是营帐太简陋住的不舒服。
等秦泽到的时候,还未进院门就听见了管弦丝竹之声。
里面的欢笑声让他头皮发麻。
这……国丧期间宴饮,还寻欢作乐不怕人参他一本。
和门口的卫兵打完招呼,有些气愤的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就见大厅中央几名舞女正在跳舞。
周围围坐了一些人,眼巴巴的看着中间的女人快流口水。
首座上萧子玉却是只有一人,似是喝醉了歪在那里。
秦川在他一旁大口小口吃着一盘绿豆糕,腮帮子都鼓起来。
秦泽走到秦川面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秦川,你们每日都是在这里玩乐吗?”
秦川将嘴里的东西咽了咽,“秦大哥,你误会了!”
“我们只有乐 ,没有玩,大哥不让玩!”
秦泽瞪了瞪眼,“什么,什么不让玩?什么意思啊?”
秦川拉着秦泽坐下,小声道:“大哥说了,一时痛快染了病就麻烦了,因此我们都没人敢玩!”
“还说等打了胜仗回家给我娶媳妇!”
秦泽脸僵住了,暴怒起身冲到了萧子玉面前,“……你这是做什么!”
萧子玉听见声音抬了抬头,“是秦公子啊……你来了!小点声,随便坐!”
秦泽忍不住低声道:“上次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昌州,我便高看了一眼,怎料得你得意就忘形!”
“不仅在这里寻欢作乐,还教了我弟弟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子玉用手扶住额头,“秦公子误会了,这都是跳舞的,并非是睡觉的。”
“睡觉的要加银子的……不过若是你想,我可以借你些银子!”
秦泽的拳头又差点扬了起来。
萧子玉却摇晃着起身去了后院,过了好一阵又回来。
“秦将军别急,你明日天黑后带五百精锐过来,记得来时动静小些!”
“来做什么?”
“来了你就知道了!”
秦泽放下拳头,撂下狠话,“好,我最后信你一次,否则我就要参你一本玩忽职守!”
乐人们看见两人争执都不自觉停了下来。
萧子玉冲他摆摆手,“慢走不送!”
又冲乐人抛了媚眼,“姑娘们,接着奏乐接着舞!赏银人人都有!”
还不待秦泽走出屋子,屋内的丝竹弦乐之声又重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