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庙祝大怒,cao,胆敢戏耍老夫,岂有此理!
一甩衣袖,何庙祝比刚才更加愤怒,另外两位反倒窃喜不已。
得罪了河神庙,等死吧!
西河河底。
正热情招待法岸的河神忽然心有所感,不经意地往外斜了一眼。
三个庙祝正愤愤不已,从将军庙出来。
心念一转,何庙祝从进庙到出庙,包括他现在脑子里的所想的报复,了然于胸。
笑呵呵的河神略抬了抬胳膊,袖袍晃动间继续和法岸说起修行之事。
而此刻走在大街上的何庙祝正被身后两个人边奉承边挑拨,忽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人便飘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何庙祝像是被放进了滚筒洗衣机,横在空中,疯狂旋转。
吓得土地城隍两个庙祝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跑得远远的。
他们还以为是将军疯了,直接对何庙祝下手,当下连看都不敢回头看,跑回自家庙里,扑在神像脚下瑟瑟发抖。
何庙祝这边,脑浆子差点晃匀了,那凭空出现的力度才陡然消失。
“嗖~”
“噗!”
整个人被甩进雪堆里。
舒阳随口告完状,就带着左思远出门了,跟三个眼里只有钱的庙祝浪费时间不划算。
有这时间还不如看刘海抽陀螺。
虽然天气阴沉,但往来行人不少,舒阳也不好提着左思远上蹿下跳,轻功这种技能是作奸犯科的绝佳搭配,好的时候叫声好,不好的时候人家第一个就想到你。
于是等俩人快走到山脚,舒阳才运功带左思远往山上跳。
“啊!”
第一次体验风驰电掣的感觉,左思远兴奋极了,扯开嗓子嗷嗷叫。
仿佛在这一刻他才变成孩子,肆意挥霍着天性,不是那个勤奋上进谨慎守礼,担负着全村希望的少年。
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响亮的叫声回荡在山间,震得松尖积雪簌簌落下,吵醒了藏在洞穴里过冬的老虎。
无声地打了呵欠,一张血盆大口中牙齿雪白,甩了甩尾巴,老虎踱着碎步探出头往外看。
“当初要是那个将军不下山,就会经常有人来找他的庙祝打架,他们打完,自己就开饭,多舒服。”
有些瘦下来的老虎,眼睛里露出人性化的悔恨。
“不该让他下山啊!”
惆怅了一会儿,它又犯嘀咕:“他怎么不跟河里的妖怪打架呢?上次的虾也不错……”
作为山中之王,它的饭量是很大的,不过吃一顿能顶好几天。
这次没到进食的时间就被吵醒,它只能早点开饭,不然饿狠了就会失去理智,弄不好要下山吃人。
一旦下山吃人,官府就会发悬赏。
多得是人惦记它的虎鞭。
嗯,卑鄙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