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你同我一道来门下省。”
疑惑地看了眼岑羲,裴皎然颔首。跟着他一块往门下省走。
庶仆一推门,裴皎然便看见离开还坐着一人。
正是李休璟的父亲,那位李司空。
脑中飞快地思索了下,这二人忽悠她过来是想干什么。裴皎然选择保持沉默,看看这二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想法是什么?”岑羲问。
闻问裴皎然瞥了眼在上首悠然饮茶的李司空,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别绕弯子。”
“左藏之所以捉襟见肘,无非是因为几任主官都巴结宦官。原本该归于户部的钱都进了大盈内库,左藏哪里会有钱?”裴皎然捧茶饮了口,随之舒眉,“而除去诸道进奉外,盐铁进奉也是笔大钱。这些钱不能纳入左藏,左藏只能靠两税,怎么有余钱?陛下想要左藏有钱可支用,只能让进奉入左藏。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换个温和的法子。”
岑羲双眸微眯。
“下官昔年曾去过一趟西北的盐院。虽然没查出什么大事来,但却知道盐院经常借着手中权利在食盐上非法获利。眼先下张让他们的视线多半聚在我要罢进奉入内库上,对盐铁利钱不会太在意。何不如借此机会将盐铁司并入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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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宦舍不得进奉入左藏。可是前线战事吃紧,左藏又没钱,总不可能真让前线军士哗变串通河朔的叛军造反。所以他们必须舍弃一样东西。
“你绕这么一大圈,最终打得居然是盐铁院的主意。不过你就不怕张让他不同意么?”
闻言裴皎然一摊手,“那下官只能收拾收拾东西,去投奔河朔的叛军。想来以我的能力混个一官半职的也不难。”
“那河朔的战局,你怎么看?”沉默许久的李司空问道。
“李司空指的是魏博还是李休璟。”裴皎然四平八稳地坐着,看向李司空,“朝廷能给出足够的军费,才能有好消息。”
李司空复问,“清苑呢?”
听得清苑二字,裴皎然一哂,“清苑只是一座小城,容不下那么多人。而独孤博又在回援的路上。很难说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说罢裴皎然长长一叹。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而她又不是先贤孔明能预料一切。如今李休璟虽然占了清苑,截断了两边的联系。可未必是好事,孤军深入腹地,粮草便是个很大的问题。
“回去吧。”李司空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裴皎然从善如流,拱手告辞离开。
屋内岑羲看了眼李司空,笑道:“那小子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