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昨日没被吓到吧?”陆文舟眨了眨眼,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昨日被人潮分开,朕可担心母后和阿姐了……”
“无碍,街上出事后,锦衣卫便找了马车,护送哀家回慈宁宫了。”沈素喝了口绿豆汤,似是无意地问道,“清河长公主如何了?昨日走散后,哀家便没有瞧见她。”
陆文舟有些含糊地说:“阿姐去了一趟京兆府,好像是去查案了。”
“不知查得如何?”沈素盯着陆文舟,眼底带着一丝探究。
陆文舟一边吃着“阿姐说还在查,等证据齐全了,再同朕汇报。”
“事关陛下母家,是该查仔细些。”沈素勾起嘴角,笑吟吟地说道。
陆文舟面色一僵:“母后已经了解过了吗?”
沈素悠悠地说:“哀家是听路上的行人说的,殷家的风评不太好啊,可见平时做了不少恶事,陛下不会包庇他们吧?”
陆文舟藏在桌子底下的手骤然攥紧,他咬着牙道:“若是他们真的有罪,朕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这边沈素和陆文舟在交锋,坐在同一桌上的燕妃对她们的对话恍若未闻:“太后娘娘这里的早膳真好吃,臣妾可以将这盘饺子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沈素笑着看向燕妃。
“臣妾吃饱了,先行告退。”
燕妃一走,饭桌上的气氛就更僵硬了。
陆文舟吃了一口,说:“母后,儿臣还有事要处理,便不继续陪母后用膳了。”
“去吧。”沈素巴不得陆文舟不来她这里,她乐得自在。
陆文舟离开慈宁宫后,沈素感觉胃口都好了不少,又吃了一个春卷、一碗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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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舟将陆妍叫到宣政殿,询问昨日殷贺当街纵马伤人的案子。
陆妍也不隐瞒,将京兆尹和殷贺勾结的事一一说来,除此之外,还有京兆尹受贿的事。
陆文舟气得砸了身侧的花瓶:“实在是可恶!京兆尹呢?”
“已在诏狱,还没来得及动刑,便已悉数招供,陛下若是想见他,臣这就派人将他带过来。”陆妍拱手说道,余光观察着陆文舟的表情,看起来确实动怒了,但他怎么不提殷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