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
两日后,京兆尹查出信陵王的手下与那名书生有书信往来,锦衣卫当即缉拿了信陵王进了诏狱。
沈素心中的疑惑未被解开,便亲自去了一趟诏狱审问。
刚见信陵王,就听信陵王大喊冤枉。
“你的手下宋旻已经招了,书信也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的谋算,你还有何冤?”沈素缓缓坐下,眼神无比凌厉。
信陵王被绑在架子上,头发凌乱,锦衣卫奉了她的旨意,还未行刑,所以信陵王的身上还没有伤痕,只是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着狼狈极了。
沈素瞧见信陵王这个样子,眼皮一跳。
信陵王大哭着喊道:“臣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要害臣!臣让宋旻做的事,根本不是刺杀啊!”
沈素微眯双眸,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问道:“那信陵王原本是想做什么?”
信陵王对上沈素的目光,吓得说不出话。
“说话——”沈素斥声道。
信陵王磕磕巴巴地说:“臣……臣只是让宋旻去随便找个书生,想办法去街头哭一哭,闹一闹,想逼陛下停办女子学堂而已。”
沈素扯了扯嘴角,信陵王这个样子,还真不像能搞出刺杀之事的人。
但她依然面色冷峻地看着信陵王:“而已?就这么害怕你所看不起的女子?明年,她们同其他学子一起参加解试,考卷都是密封的,改卷的考官看不见名字,能否上岸各凭本事,你在怕什么?”
信陵王苦着一张脸说:“可名额就那些,若是她们考中了,那臣儿子的机会就少了一分,这叫臣如何接受?”
“所以皇叔想杀了朕?”沈素趁机试探,“朕没有子嗣,新帝定然从你们这些皇室子弟中出,你继位的可能性很大。”
信陵王长大了嘴,满脸惶恐:“臣哪里敢啊!臣只是希望犬子能有出头之日,为陛下效劳啊!”
“是吗?”沈素冷冷地反问,“你登基了,你的儿子就是太子,这不就是出头之日了吗?”
信陵王颤抖地说:“陛下……臣从未想过当皇帝,臣有自知之明,臣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但又不想拿钱不办事,便想着让犬子去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