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狠狠瞪大双眼,差点来个倒立。
楚云歌不知道裴忌这么复杂的心里路程,更不知道裴忌小时候忍不住要哭,就将自己倒立过来,如此眼泪就不会往下流了。
她就看到裴忌哑口无言,却僵硬没走,直瞪着着她不眨眼。
她回瞪两眼后失去耐心:“知道自己不占理还杵着干嘛?要本公主找燕峰赶你走吗?”
裴忌眼底闪过受伤:“楚云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楚云歌:“……我怎么对你了,裴忌你别一脸本公主对不起你的模样,你擅闯本公主寝殿,本公主还没罚你,你倒是委屈上了,你委屈什么?”
“我是来保护你的!你居然还想罚我!”
裴忌真委屈上了,不止被冤枉的委屈,他也说不出自己委屈什么,就是觉得很委屈。
都要委屈死了。
“你亲了我你不认,你还当着他的面这么下我面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看着满脸委屈,仿佛被抛弃小狗一般的裴忌,楚云歌:“……”
“不是,我根本没亲到好吗?”
她都没触感,裴忌当自己是薛定谔的猫吗?
她没在这件事上做纠缠:“看在你是想来保护本公主的份上,本公主不追究你的擅闯,现在你可以走了。”
裴忌看她还不承认,甚至第三次无情赶他走,忍不住咬唇。
她没否认亲过谢罔择,就否认和他亲过?
她是故意记仇不承认,还是就这么讨厌他?
或因为李观棋在这里,她故意否认,好等他走了之后,和他继续方才的事?
诡计多端的坏女人!
他偏不如她的意。
“我不走,来都来了,我就要留下来保护你。”
想亲了他不认账,做梦!他可不是好欺负好辜负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裴忌一手握剑一手握拳,站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表情还有一种‘渣男我看你怎么往下演’之感。
楚云歌:“……公主府那么多侍卫是吃素的?裴忌,你别得寸进尺。”
需要的时候他不在,现在危险都过去了,保护她什么?
楚云歌指了指李观棋,直接捅破:“你别打搅我好事。”
裴忌呼吸一滞:“你果然满脑子都是这等事,赵狰不定什么时候要来,你只留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李观棋,你要色不要命了?”
裴忌余光看了一眼李观棋,抱着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我必须留下保护你,除非李观棋能打过我,我才能放心离开。”
楚云歌:“……李观棋他又不练武,你不能拿自己的长处和他比,他算数厉害,比一百个一千个你都强,你怎么不和他比算数?”
李观棋本来就有些自卑了,再这么打击下去阴沉了怎么办?
她的小奶狗她来守护。
裴忌看她这般维护李观棋,手死死捏成拳头:“赵狰会和他比算数吗?殿下你强词夺理。”
“赵狰他今晚不会来了,他都被阉了一半,今晚只会疼得打滚,没精力来的。”
赵狰又不是真的疯子傻子,而且他也会怕来了后,另一半也被割掉。
比起没有,那还是有一半会好点。
可以短点,但不能没有。
“什么阉了一半?”裴忌听得愣住了。
楚云歌眼神扫过他某处:“你说呢?你都没听到这件事?”
她摇摇头:“没弄清情况,冒冒失失,迟得也不是一星半点,还你保护,等你来保护,黄花菜都凉了。”
裴忌反应过来,愧疚又讪讪,但听到然被阉了一半,还是觉得解气:“干得好,剩下那一半归我,我一定会一剑斩之!”
裴忌眼底都是狠意,楚云歌可恶不假,但不是赵狰那种畜生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