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还在殿外辩解:“我这是气急咬的,你刚才故意骗我,我都听到了。”
她明知道他要童子身,明知道他不可能加入,却故意气他逗他,让他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胸口,结果却这是逼他离开,好宠幸李观棋。
他做了她那么多年未婚夫,虽然没能陪在她身边,甚至长大了都没认出对方来,可他逢年过节,一直给她送礼。
结果她将他抢回来当面首,说他是侍妾不算,还当着李观棋的面下他的脸,给李观棋撑腰。
那他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能那么亲李观棋。
亲谢罔择就算了,毕竟是驸马,可李观棋……她那么亲李观棋。
裴忌彻底破防:“十几年的情分,到底是错付了。”
楚云歌:“……我们哪来的十几年情分,你不是一直不想和本公主成亲吗?”
“那是因为我要练功。”虽然说十余年的情分勉强,但他也惦记着她的,逢年过节的礼物,也是他用心挑选用心准备的。
“总之,你不能这么对我。”
楚云歌:“……裴忌,倒打一耙倒是很熟练,是你先莫名其妙不走,我才反击的。”
“你既然都听到了,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非礼勿听你不知道?”
裴忌当然知道,可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明明听得那般煎熬痛苦,他为何还自虐一般坐在这里。
楚云歌看着沉默的裴忌:“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还不走?还要留下继续听墙角?”
裴忌紧抿嘴唇,片刻后点头:“对,我就不走。”
这一刻,裴忌隐约知道了自己所想,也许是逼着自己看清她吧。
也或许是希望她能在意,让她不要继续。
可惜的是,楚云歌她毫不在意。
“你爱听你就听吧。”
说完转身就走。
裴忌心一直往下沉,她不止不在意他了,也无所谓他听不听了……
杜若在一旁听得头懵了,她也不知道李观棋还在殿内,就看到楚云歌一转身,裴忌似乎都要哭了。
“殿下,小侯爷好像要哭了。”
楚云歌还没回头,裴忌转身狠狠反驳:“我没有哭。”
楚云歌看向杜若:“你看他凶得很。”
是很凶,但是看地上的身影,却能看到裴忌胸前起伏,看着是被气得厉害。
她回头:“所以,裴忌,为什么执着于守在这里?你别拿解毒当借口,你知道你不正常吧?”
他当然知道。
裴忌转过身,背对楚云歌,再次坐下。
“我会弄清楚的,今夜我就守在这里想清楚。”
楚云歌:“……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才没有!”裴忌整个人瞬间炸毛:“我疯了不成?”
没错,他还没疯,还没彻底发疯,他不会喜欢她。
他只是因为要练无极神功,又因为和她早早订了亲,从此身边伺候的人都只有侍从,从不靠近女孩子,第一次和她接触,又被她亲了还不认,所以总忍不住想起她而已。
他要喜欢的姑娘,不提多漂亮,但必然是和他能说到一起,有共同语言,更重要的是,她必然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