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很快。

他没想到他会体验到这样奇妙的感觉。

鹿闻笙确实带着目的而来，楚云歌并没怀疑错。

他听过她很多事，知道她很多事，一开始真没怎么在意，只是没想到，见面开始，她的容貌她的话语，她的所作所为，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从没有人敢这样利用他，无视他。

也许是好胜心，也许就是想让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就像现在，虽然她居高临下，虽然她眼底都是审视，但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殿下，我真的喜欢你。”

所以他越来越上心，想和她有点不一样的发展。

以至于他计划满盘皆输，却丝毫没气馁，反而越发兴奋，他想和他更亲近。

鹿闻笙眼睛亮得吓人，楚云歌弯下腰看着鹿闻笙，面露沉吟。

楚云歌刚才离他有三步距离，可现在因为这一弯腰，他们之间离得越发近。

鹿闻笙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殿下，只要你接受我……”

他顿了顿，视线忽然在她红唇上一扫：“不，是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真相，让你避开危险，选择你、救你。”

就像亲李观棋一样亲他吧。

看到楚云歌诧异没动，他补充道：“我怕殿下你只是假意接受我，所以需要你付出一点行动。”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看我说的算不算话？”

鹿闻笙眼底都是诱惑：“只是亲一下，殿下也不损失什么，我也能看到殿下诚意，比起他，我还是更喜欢你。”

楚云歌：“他是谁？”

鹿闻笙微笑：“殿下可不能略过亲这一步骤。”

“你相信我，只要让我看到你和我合作的诚意，我也会解了李观宁的毒。”

因为他不需要用李观宁来控制什么了。

他眼底都是自信，因为楚云歌眼里都是野心，一般女人绝不会有的野心。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

她渴望权力，享受权力，又怎会拒绝他。

楚云歌却只是叹气：“果然要将李观宁的毒利用到最后，其实我刚才认真考虑了，想着为了幕后黑手和李观宁，可以牺牲一下。”

“但我做不到。”

楚云歌直起身：“我实在不想委屈自己，就算逢场作戏，怎么也得不恶心才行。”

鹿闻笙面色变得僵硬：“恶心？”

楚云歌肯定点头：“你很臭。”

鹿闻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按理是该好闻的，但是那药香中，她莫名闻到淡淡血腥气。

和那妙手回春丹差不多。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血腥气，她会吐的。

“我实在下不去嘴。”

下不去嘴就只能下手了。

“我还是让人卸了你手脚，在好好审问你吧。”

楚云歌如此嫌弃，鹿闻笙偏灰色的瞳仁一暗，宛若乌云密布。

“我不信。”他死死盯着楚云歌：“你难道不想掌握更多的权力？你眼里的野心骗不了我，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合作者了。”

鹿闻笙是受欢迎的，也是骄傲的，他不会为楚云歌几句话动摇，他也不觉得自己到下不了嘴的地步。

那就只有楚云歌故意侮辱他，或者有了更好的合作对象。

但楚云歌并不是侮辱他，而是真下不去嘴。

“你身上的血腥气很臭。”

鹿闻笙一僵，他有血腥气？

“而且你这个头……好亮啊。”

楚云歌的目光落在了鹿闻笙的头上。

“卿尘没有头发的时候，只觉得他圣洁，那头也是好看的。”

“但是你……变得好奇怪，头型也好丑，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