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歌死死看着卿尘：“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基本就是雪上加霜，只有死路一条。”

“区别在于早死一点，晚死一点而已。”

“你们都知道这个真相，对本公主能不能醒来根本不敢抱希望，所以才那么疯狂不是吗？”

他们不知道，其实她短暂回光返照过，是鹿闻笙带来的血救了她的命。

但那只是救命，要活下去还活得好，依然得想办法，所以她是用了鹿闻笙的办法。

反正楚宇承都行，为什么她不行？

她就是要活下来，有问题再解决。

“要死的不是你们，你们没任何资格指责本公主。”

“更别拿那个孤魂野鬼的话当圣旨，也别在用本公主不如那个孤魂野鬼的目光，本公主忍耐力有限，你们在如此，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真正的永宁公主楚云歌终于不装了。

她之前一直装，是需要，因为情况还没太稳定，不想闹得太难看太僵，所以懒得理他们的试探，可他们一直得寸进尺。

总归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本来就是楚云歌，也不想装了。

一直装那个孤魂野鬼，她也很累很恶心的。

说起来，她没想到那从不知哪里跑来占了她身体孤魂野鬼，居然打出来如此漂亮的一局。

她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现在最大的心腹已经解除，该是到她享受的时候了，她也懒得装了。

楚云歌嘴角一勾：“你们一直想让我承认，本公主承认了，之前那个不知所谓的女鬼，确实不是本公主。”

“至于去了哪里，本公主也不知道。”

楚云歌看着谢罔择裴忌卿尘和李观棋仇恨的目光，满脸痛快，刚要说话，一柄刀子忽然搭在她脖颈上。

“把殿下还回来。”

是燕峰。

他很少在楚云歌面前出现，也没有试探，但好像一直藏在附近，就是神出鬼没，根本发现不了他。

便是裴忌也没感觉到他，直到此刻。

燕峰眼底比眉间的红色抹额还红：“我只要那个殿下，你不还，我就杀了你。”

他声音里全是杀气。

可楚云歌却笑了，哈哈大笑。

“杀啊，我绝对不躲，可本公主死了，你们想要的那个女鬼，可就再回不来了。”

“永远回不来了！”

几个人面色大变。

楚云歌欣赏着他们的模样，只觉痛快。

她之前是恨极了被吸血，甚至想过拉所有人给她陪葬，特别是几次心动，可看上的人都不喜欢她之后，更恨极了这个世界。

本质上说，楚帝和楚云歌不愧是兄妹，想法都很像。

看杂书看得多了，发现一些所谓的古籍上有邪术，说可以和人交换灵魂。

她就想将自己和楚帝的灵魂交换，但秘密用血画了法阵却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