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仲舒叫住她,把盘子递回去,“拿回去吃吧,不够的话叫人给你送进屋去,喜婆不让的话你就说是我准许的就是。”
她的头更低了一些,“喜婆,喜婆被我用酒灌醉了,她醉了我才偷偷跑出来的,我实在太饿了。”
黎仲舒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没忍住抬手一捏她的脸,“知道了,没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叫人来寻我就是。”
待新娘子走后,李忠明几人才开始起哄,“哟,黎大人果真是温柔似水啊。”
沈玉寒说:“黎夫人当真是可爱极了。”
许宴知笑嘻嘻的说:“哎,吾心甚慰。”
黎仲舒也面上浮红,招呼这他们往前厅去,“行了,莫要再笑话我了,去前厅候着吧,一会儿要拜堂了。”
他留意到许宴知身旁的靳玄政,悄言问道:“这是?”
许宴知手指一伸,指了指天上,“黄家的少爷,他都来了,你也真够面子的。”
说到这他才想起来问:“报喜礼时还吓了我一跳,竟是从宫里送来的。”
许宴知一耸肩,“那自然是圣上恩典啊,瞧瞧,圣上送臣子喜礼的你还是头一个,当真给足了你面子。”
他闻言勾唇一笑,“是你为我求的吧?”
她刚想反驳转念又想到黎仲舒也算熟悉她的,隐瞒他也怕是不信。
她不置可否,转了话锋,“我还没来得及问呢,黎夫人名是什么?”
“姓宋名清悦。”
她点点头,“倒是个好名字。”
他也含笑点头,“我原以为我会与她相敬如宾,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的。”
许宴知听他这话心下便明了。
她笑说:“我也瞧出来了,你是真喜欢她。”
他说话时眸光含情,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她守规矩,又不大守规矩,活泼灵动,可爱极了。”
说着他斜一眼许宴知,“同为……咳咳,你怎么就是这个样子?”
许宴知气的牙痒痒,“你怎么还带嫌弃的?别以为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就不敢踹你啊。”
他嘿嘿一笑,“行了,不说你了,我得跟你们分开走了,一会儿拜完堂见。”
“行,去吧。”
……
众人围在高堂,许宴知抱着靳玄政站在靠前的位置,瞧着黎仲舒与宋清悦共拉喜布进堂来,众人又是起哄又是鼓掌,好生热闹。
“一拜天地——” 山海无天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
许宴知真心为他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拜完堂就是新郎开喜礼,喜礼一般要开几份皆由新郎决定。
第一份是从宫中送来的,打开后是一尊送子观音的玉像,还有一对玉如意,一对白玉娃娃。
第二份便是许宴知送的,是四个大小统一的木盒子,分别是鸡血石雕刻而成的红枣,白玉和木料雕刻组成的花生,同样是白玉与木料共组的桂圆,最后一个是由翡翠和白玉雕刻组成的莲子。
寓意早生贵子。
黎仲舒只开了这两份喜礼,一是位圣恩,二是为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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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仲舒也明白,从宫里送出来的这一份喜礼其实不论是什么都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这一份说白了也算是许宴知为他求来的。
他也明白许宴知的用心。
他领这份情。
“诶,怎么样?我送的东西都挺好的吧?”她笑得自得。
他点头,“确实没亏了我。”
诚然,许宴知亲自设计的草图,又费尽心思挑选用料,尽管她差一点就忘了这事以外,她是真挺用心的。
饭席上除谢辞和靳玄政以外都端的是酒杯,谢辞眼巴巴望着桌上的酒砸吧嘴,“我就喝一口,许宴知,你分我喝一口。”
许宴知瞧他惨兮兮的模样十分嫌弃,“你别想了,酒你是喝不了的,以茶代酒吧。”
靳玄政小手捧着茶杯,说:“孤也不能喝吗?”
她摇头,“不能。”
他撅了小嘴默默喝茶,谢辞见状莫名觉得心理有些平衡了。
谢辞喝不了酒,只能把注意力放在饭菜上,他一边吃还一边换公筷给靳玄政夹菜,一时间他二人一大一小竟有些难兄难弟的意味。
都吃的差不多了谢辞才反应过来,以他的身份还轮不上自己给靳玄政夹菜。只是恰逢热闹,无人计较。
许宴知正喝着酒,有人凑到她耳边道:“许大人,府外有宫里的车候着了。”
她闻言将吃饱喝足的靳玄政抱起,将他抱上马车。
小公公见了许宴知便笑笑,“有劳许大人照顾小殿下了。”
她轻笑回应,“殿下是吃饱了的,回宫后莫要再让他吃了。”
小公公点点头,“殿下这就回宫了,许大人请回吧。”
许宴知是目送马车离开的,在看到周围暗卫也跟着马车移动时才放下心来。
“诶,许宴知,你莫不是要逃酒?”李忠明已然有些醉了,却依旧拉着许宴知喝酒。
许宴知哼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就喝成这样了?”
沈玉寒面色有些红,但好在神识清醒,她笑了笑:“他方才一连喝了好几杯,怕是要醉了。”
沈玉林正倒着酒,“我看啊,不是要,是已经醉了。”
谢辞实在郁闷,“这酒闻着真香,可惜啊……”
沈玉寒安慰他,“莫失落,等你伤好了,有的是机会喝酒呢。”
许宴知端着酒杯特意到谢辞面前道:“谢狗,我替你喝。”
“许宴知!”
众人届时哈哈大笑,只觉热闹喜庆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