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得救(2 / 2)

当官日常 十六音 2529 字 3个月前

谢辞哼哼两声,“那可说不准,你惯是会出意外。”

他又催促道:“行了快走吧,多少人等着你回去呢。”

......

洪辰溪医治得还算及时,虽是贯穿但那支箭并未伤到筋骨,仅是伤口边缘有些发炎,伤势已被太医控制好。

许宴知身上的伤是刘文芩处理的,他一边给她颈间的伤口上药,一边碎碎念叨:“你说你这孩子,怎的总是弄得这儿是伤那儿也是伤的?你说你爹要是知道了,他又得着急心疼,你说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疼吧?我轻点。”

“要我说你这官当得的实在是憋屈,还是别当了。”

许宴知无奈,“刘世叔,莫要再念了。”

刘文芩哼哼,故意按了按她伤口,“怎么?还不爱听了?”

“爱听,爱听,我哪敢不爱听您老说话呢?轻点轻点,疼。”

“哼,还知道疼?知道疼那就好好护着自己,莫要再伤了。”

刘文芩将伤口包好,问:“还有哪受伤?”

许宴知老老实实说:“背也疼。”

刘文芩按了按她的背,“疼吗?”

她点点头。

刘文芩背过身,“阿桃,你瞧瞧她的背,告诉我伤势如何?”

许宴知脱了衣衫,露出后背给阿桃看。

许宴知的背上有好几处擦伤,未破皮的地方也是一大片青红,一直延伸到后颈和肩膀。阿桃静了片刻,眸中氤氲,吸了吸鼻子,“有好几处擦伤,有很大一片青红,一直到肩颈都是红的。”

刘文芩闻言一叹,“你说你,你说你,哎......”

许宴知将衣衫穿好,她嘻嘻笑一声,“后背只需消消肿就好了,应是没大碍。”

刘文芩斜她一眼,“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许宴知把手伸出去,刘文芩的面色有些沉。

阿桃急急问道:“怎么样?可是有何内伤?”

刘文芩又心疼又生气,“这几日莫要给我乱跑,好好给我待在榻上静养。”

阿桃差点哭出来,“这么严重吗?可她瞧着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啊?”

刘文芩眉头紧蹙,望着许宴知,“你老实说,你这背是怎么弄得?”

“当时护着杜月娇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背着地。”

刘文芩又是一叹,“你还同人打斗过,内脏一定程度上有所损伤。”

“你的情况我会如实告知圣上,你这几日都不能有剧烈动作,不然我替你爹打断你的腿,让你老实养伤。”

“你现下瞧着没什么事儿是因你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比常人好些,再加上你一直紧绷着,一时察觉不出体内伤痛。”

许宴知闻言当即趴在榻上,“知道了。”

”阿桃,跟我出去拿药。“

阿桃点点头,跟着刘文芩出去,还不忘叮嘱许宴知:“你好好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哦。”

翌日,许宴知醒时正要起身才体会到刘文芩话里的意思,她稍稍一动便觉五脏六腑都牵动着发疼,她差点儿没能起身,坐在榻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没缓过来。

她眼下只着寝衣,青丝散下来落在床榻,有几缕发搭在她肩上。她颈间用白纱布缠着,面上无血色,眼下有淡淡青乌,长睫垂下掩了眸中情绪,她低垂着头,静静坐着,竟有几分病气又勾着慵懒。

阿桃端着药和一碟蜜饯进来,身后还跟着谢辞他们。

“宴知哥哥你怎么样?”沈玉寒眼含担忧道。

阿桃说:“刘太医说,伤了脏器,需得静养,近日都不能有剧烈动作。”

沈玉寒眼眶泛红,“怎么这么严重。”

谢辞也道:“昨儿瞧你跟没事儿人一样,原这么严重么?”

许宴知喝了药,往嘴里放了蜜饯,“刘太医说因我是习武之人,本就难看出内伤,再加上我昨日一直神思紧绷,一时没能察觉内伤,这不,我今儿起身时才感觉到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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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平淡,倒像是在说别人。

许宴知又问:“洪辰溪和杜月娇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忠明说:“洪辰溪的伤医治得及时,伤口处理完,在喝几服药就没事了,至于杜月娇,就是崴了脚,受了点惊吓,也无大碍。”

许宴知点点头,“那便好,”她转言又说:“刺客是冲着杜月娇来的。”

谢辞接话,“洪辰溪方才同我说,你去找杜月娇时他问了杜月娇随行的宫女,得知杜月娇冲进禁林时只有锦福公公知道那是禁林,因为当时并没有任何禁林的标识。”

许宴知转了转扳指,“我当时去时见到了刻有‘禁林’的牌子。”

谢辞点头,“是,洪辰溪也说他追你而去时也见到了那块牌子。”

李忠明也紧接着道:“杜月娇也说,她当时马惊后冲进禁林,她下马后瞧见马腿上被刺了一根针。”

“也就是说,杜月娇的马惊是被人一手策划的。杜月娇冲进禁林前是没有那块牌子的,不然杜月娇也不会靠近禁林附近,当杜月娇冲进禁林后锦福公公支开了别的随行宫人,他自己进了禁林对杜月娇下手,为防止旁人误闯又重新放置了那块牌子。”

许宴知继续说:“锦福公公知道杜月娇马惊会跑得很远,不然也不会在禁林安排其他刺客,一旦锦福公公没能找到杜月娇便会有刺客出手,但他未免太自信,以为旁人赶不到禁林,他便徒步进禁林,而我是骑马,他找杜月娇耽搁的时辰正好给了我及时赶到的机会。“ 蝉动

沈玉寒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为何有人要杀她?”

黎仲舒正从外头走进来,“杀她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威胁杜河霖。”

许宴知一扬下巴,“怎么说?”

黎仲舒道:“我昨夜领了圣意去查,我找了杜河霖。”

“杜河霖一开始还以为杜月娇是受你牵连,我同他说清楚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有人威胁过他,只是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杜月娇出事他才相信威胁他的人是动真格的。”

许宴知正要接着问突然腹中一阵绞痛,她霎时面色惨白,众人围上来,阿桃扶她躺下。

黎仲舒见状有些懊恼,“早知我不说了,又引你情绪激动。”

“你且静养吧,这事儿我们来查便是,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许宴知躺下后缓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也只能如此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一伤竟如此严重。

她期期艾艾道:“真真儿是天要亡我。”

谢辞一敲她脑门,“净瞎说。”

沈玉寒也严肃道:“宴知哥哥莫要胡说,这伤总是会好的。”

许宴知却是轻笑,“我如今这个样子,该是你们伺候我了。”

谢辞一撇嘴,“得,伺候呗。”

黎仲舒戳戳她颈间纱布,“难得见你伤这么重,躺下了人也该老实了。”

许宴知白他一眼,“我平时也老实。”

李忠明:“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谢辞:“就是,你要是老实,这世上就没老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