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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父女(1 / 2)

当官日常 十六音 2084 字 3个月前

民间戏文兴盛,传入圣耳就不单单只是戏文了。

由戏文牵扯出青门关一役在百姓中口耳相传,在朝中引起官员议论。

恰都察院弹劾工部账实不符,与户部调拨于工部建造银两账目不一。

圣上下令彻查工部上下,着许宴知亲接此案,杨禄为工部尚书难辞其咎暂由大理寺看押及刑部彻查。

穿越星际妻荣夫贵

逢青门关战亡军将亲属联合于京鸣冤,请愿朝廷重查青门关一役惨败之因,声势浩大终入朝廷,如计划一致,瑞阳王作为青门关主将如愿领命重查当年惨役。

晋郕观望朝中局势迟迟未显应有之态,引圣上有怒下令鸿胪寺可自行安排招待事宜,阮正倾领命先借护卫之名增多驿馆看守人马,后顾引歹人行刺事端将使团软禁驿馆。

恩威并施压下使团不满,以保护之名限制使团行动,驿馆侍从有意懈怠刻意怠慢。

早朝时从滁州传来急报,滁州刺史李郜利用民怨挑起滁州百姓对朝廷不满,擅自扩充滁州兵备,将百姓中青壮年皆收入营中。

朝中派去的张大人不知生死。

朝堂哗然,沈长安于众官员中回望许宴知,他二人闻此信相视片刻,终是无言以对。

“禀圣上,臣以为滁州兵变不过是因朝中治下不及时,地方上信不诚所致,只要朝中能平了民怨也就能平了滁州兵变。”

宋盛道:“这民怨若是能如此简单就平了,那他们何至于到兵变的结果?”他接着说:“要我说,就该震慑一二,难不成日后随便一个地方有民怨就要兵变再等着朝廷调解吗?”

刘承皱眉出声,“那依宋将军所言,地方民怨就不顾了吗?只要有民怨就让官兵镇压,长此以往根源仍未解决,还是会生变。”

宋盛眼一瞪,“我何时说过不管民怨?我只说朝中要震慑一二,人家李郜手中有兵备,怎么?你刘大人就安心赤手空拳去平民怨?”

柯简之站出身来,“圣上,臣以为滁州毕竟是一朝子民,若能和谈总好过对自己的子民刀刃相向,自伤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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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和谈彰显圣上仁慈,朝廷宽厚,二来昭告天下圣上将各州百姓放在心上,此举更是彰显圣恩,三来安抚滁州百姓让其知晓圣上并非不在意滁州民情。”

“柯大人所言有理,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行了,”靳玄礼抬手打断,道:“既要和谈,又由谁去?”

此话一出,朝堂寂静。

“臣以为,许大人身为监察御史对滁州民情监察不力,导致滁州民怨积压,此事由许大人去正好,既能将功补过,也能尽监察之职。”刘承道。

许宴知下意识蹙眉,谢辞一扯她衣袖站出身来,“圣上,许大人还领着彻查工部一职,恐怕不是最佳人选。”

“谢大人此言差矣,工部的账和滁州兵变孰轻孰重?”

李忠明冷道:“这么急着把许大人调出京城?难不成这工部的账也有你们的一份?”

“李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许宴知抚平衣袖褶皱,正要站出身来请命却被人先一步打断。

洪辰溪快她一步,自请前往滁州与李郜和谈。

“洪爱卿,你当真愿去?”

“禀圣上,为圣上分忧,乃臣的本分。”

“圣上——”刘承还欲说话就被靳玄礼打断。

“好,那就由洪爱卿代朕前往滁州和谈。”

“臣,谨遵圣命。”

……

滁州事起彻底在京中传开,晋郕使团趁机请求进宫相谈,被靳玄礼多次回拒。

短短时日,京中事端不断。

洪府。

“滁州凶险,你当真想好了?”许宴知正色问他。

洪辰溪执箭的手一顿,他定定道:“是。”

他将箭射出,正中靶心。

他继续道:“自春蒐后我便勤加练习射箭,眼下箭术精进了不少。”

“我知道滁州凶险,可凶险就该躲着吗?我不过是比你快了一步,若我不去,你也会请命前去,你难道不知滁州凶险吗?”

许宴知哑然,后叹道:“可你到底是文臣,我怕你会出事。”

“是文臣,但却是领朝廷旨意的文臣,我此去是和谈,身负圣命李郜不会对我如何,他若对我如何那便是正式与朝廷做对,那朝廷就不必顾及什么都是一朝子民,大可直接让武将镇压。”

见许宴知面色肃然,洪辰溪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他将弓箭放置一侧,端桌上茶盏递给许宴知,“尝尝,这茶不错。”

许宴知定定瞧他,终是接下茶盏,“滁州的情况不明朗,我的人潜伏在那,我会让他跟你联系,你若有事都可以找他。”

“好,”他又道:“对了,工部的案子怎么样了?”

“工部的账我都查过了,罪证皆握在手中,杨禄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再加上瑞阳王重查青门关多半也会牵扯出杨禄之罪,罪上加罪,他翻不了身的,谁保都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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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叹,“不知你改律一事何时才能重提了。”

许宴知抿了抿唇角,嗓音有些轻,“会重提的,你我都应该耐心些。”

他二人落座桌案,静言品茶。

光洒在身上微微发暖,稍能抵消秋风清寒,茶烟溢出钻入鼻尖引人舒心静气,她垂眸盯着杯中茶汤,淡淡道:“清文,人心叵测,你此去必要保重。”

洪辰溪指尖一滞,闻她念字心有异样,他晃神一瞬后才回神应声,“好。”

“爷爷总说,人当审时度势,参透利弊于身,若他还在恐怕不会让我去滁州。”

“看来我又要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许宴知却道:“清文若顺利而归,洪家列祖列宗怕是会以你而傲。”她提壶为他添茶,“这世上最最复杂的便是人,人当如何各有定义,又何必非要按照旁人定义而活,凭心即可。”

他低笑,“你一向透彻随心,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一般的。”

“清文,在我看来,你所行并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