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手腕一转,手心朝下将蓄水倒出,轻晃了晃手上雨露将手收回。
“这都能瞧见?”
洪辰溪扫一眼她冷白骨感尤带湿润的手,“你的手很好看。”
许宴知不明所以,“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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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笑了,“所以很难不会被人注意到。”
许宴知用锦帕擦手,依旧不大信,“这算哪门子的解释?”
她端茶呷一口,“左右他瞧见的是你,总不能凭一只手就能知晓坐在你对面的人是我吧?”
洪辰溪轻抬眉,“说不准。”
“他走了吗?”
洪辰溪瞧着那把天青伞渐远,“走了。”
许宴知直起身子,“说说正事吧。”
“圣上有意清查贪官污吏,那都察院免不了要与吏部协作,故在开展清查前,吏部和都察院内部都要先开始清查。”
“你怎么想?”
洪辰溪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吏部自查一事我会向上报给柏大人,他应该没有反对的理由。”
许宴知眼皮一跳,“这倒未必。”
“柏大人不是圣上的人吗?”
她解释道:“或许吧,但自从景王回京之后我总觉得京中之人的背景都不大明了,像是蒙了一层纱,乍一看知道他是谁的人,可仔细却又看不清。”
洪辰溪:“你怀疑柏大人?”
“准确来说,我怀疑的是这类人。”
“我同他们论私谈不上熟悉,所以做不到完全信任。”
“好,我会帮你留意柏大人。”
“对了,”洪辰溪又道:“谢大人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埋伏他的人全死了,自尽,”她嗓音发凉,“尸体就在谢辞出事的不远处。”
“是死士。”
“嗯。”
“用完就丢,那人还真‘大方’。”
许宴知淡淡道:“谢辞的事我会继续往下查,谢辞不能白死。”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她一笑,“那是自然。”
……
听雨阁赏雨极佳,但不宜久待。
洪辰溪提议不妨出去走一走。
许宴知明白他用心,没拒绝。
洪辰溪的伞面雅致,是一幅山水画,伞不小,一伞能容两人。
他二人并肩而行,雨落在伞面滴答作响,伞下是轻微衣料拂动的摩擦声响。
“我记得你是不喜雨的,为何要在雨日出来?”
许宴知停滞一瞬,道:“躲是躲不过的。”
洪臣溪微微侧头看她,不由自主的将手搭上她额头,“有些发热,你不难受吗?”
许宴知玩笑道:“身子感觉难受才有我还活着的实感,不妨事。”
洪辰溪闻言拧眉,正色道:“渡危,不要胡说。”
许宴知发笑,“你就当我是胡说吧。”
她突然道:“你为何不成家呢?”
“家中无长辈做主,自己无暇顾及。”
她揶揄道:“怕是还有别的原因,只是不好说罢了。”
洪辰溪盯着她,“没有。”
“那你呢?”
许宴知煞有其事道:“我可能好男风。”
“……”
见他良久不言,许宴知拍拍他的肩,笑道:“骗你的,我只是无心成家罢了。”
“……嗯。”
洪辰溪静默片刻,突然福至心灵,“是因为范旗方吗?”
许宴知:“……”
她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我骗你的,我不好男风。”
“哦,”他半晌又说一句,“其实好男风也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