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靳玄礼盯着许宴知把药喝完才放她出宫。
……
都察院。
“张戬,信。”
张戬接过来一看,是付白从万州寄来的。
他将信小心收好,端着茶往许宴知的院子里去,在院子里瞧见李忠明正抱着手坐在廊道的木围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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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明见了他来把手抵在唇上“嘘”一声,低声道:“你家大人睡着呢。”
张戬点点头,将茶放在窗台,没进去打扰。
“渡危这几日怎么样?”
张戬道:“饭也吃了,药也喝了。”
“就是不怎么笑了。”
李忠明一默,低低叹一声。
张戬又想到什么,“大人偶尔会自言自语,就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李忠明扶额遮住紧皱的眉头,“他说他能看见谢辞,我只当是他发热烧糊涂了。”
张戬垂下眼,“大人这是心病。”
李忠明苦笑,“心病还须心药医,可能治他的心药死了,这又如何能医?”
张戬烦躁的揉揉脸,“大人太苦了,这世道为何要如此对待大人?”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里头传来许宴知淡淡声响,“进来吧。”
李忠明摆出一副笑脸走进去,“渡危,想我没?”
张戬也挂着笑端茶进去,把付白的信放到桌上又默默退出去。
许宴知捏着眉心醒神,听了他的话顿一下,道:“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忠明极快的扫一眼她这屋子,窗户紧闭,虽点了灯,但总觉得不大明亮通透,他心含苦涩的走过去将窗户打开,“我夫人做了点解馋的小食,让我拿一些给你。”
许宴知散漫扫一眼他放在桌上的几包东西,唇角扬一下,“谢了。”
“啧,谢什么?见外了不是?”
“渡危啊,想不想去泛舟啊?”李忠明摸摸鼻尖,口吻有些虚,他瞥她一眼,又说:“自从谢辞走了以后,你有多久没放松过了?”
许宴知唇一抿,下意识拒绝:“不想。”
李忠明耍赖,“你要是不去,我就让黎家那俩崽子来缠你,把我家那淘人的小子送你府上住一阵,烦不死你。”
“……”
许宴知叹一声,“你讲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有什么道理好讲的?”
“你必须去。”
他留意着许宴知的神色,又笑两声哄道:“你那弟弟是不是来了京城都没出去逛过?那明儿正好带着他去,你不去你也别耽搁别人不是?”
“那孩子估摸着在本家过得不咋地,你总不好也拘着他吧?”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考虑考虑吧?”
“他初来乍到的——”
许宴知打断他,“行了,明儿我带着他去。”
李忠明嘿嘿一笑,“成,说好了啊。”
“不许反悔。”
许宴知扫他一眼,“还有事吗?”
“傅渊来找过我。”
“他因何事找你?”
“他拜托我帮他查一个案子,与一个叫苏归宁的人有关,是他的同乡。”
李忠明摆弄着她桌上的笔架,“苏归宁是考生,是要参加下一届会试的,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失踪了。”
许宴知问他:“有什么疑点么?”
李忠明摇头,“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何会找上我。”
“我如此问他,你可知他是如何说的?”
“他说:‘因为你是许大人的朋友。’”
许宴知抬眉,“我并未同他接触过。”
“所以啊,”李忠明一耸肩,“我这才来找你说说这事的。”
“既然有案子那你就查吧。”
她停滞一瞬,“至于傅渊,我有空同他见见吧。”
“也好。”
许宴知提起笔,“事说完了就走吧,你不是还有事要忙么?”
李忠明撇撇嘴,“在你这儿多待会儿能怎么着?”
“那你待着吧,别吵。”
“我就要吵。”
“你很闲吗?”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