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又继续说:“你唯一的纰漏便是算不准我们几时会去看你。”
“不说这个了,”他一边说一边在街边小摊旁停下,买了一包糖炒栗子递给她,“说说正事。”
许宴知想也没想接过栗子就吃,听着李忠明说。
“你说玉春楼被封不是你的手笔,但你去了玉春楼那便说明此事你也有联系,至少你是提前知晓的。”
“那你可知是谁封了玉春楼?”
许宴知:“大理寺近日公务繁忙,玉春楼封不封与大理寺应是没有干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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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大理寺没有关系,可你的事与我李忠明有关系。”
许宴知轻叹,“那你能保证只知晓,不插手吗?”
李忠明皱眉,“你先说。”
“你先答应我。”
二人静默对峙片刻,终是李忠明先妥协,“说吧,我答应你。”
许宴知把手中的栗子放在李忠明手中,凝神紧盯着他,“仲和,你既然答应我不插手就当做到,若你失信,”她停顿一下,一字一句道:“若你失信,我许宴知不得好死。”
李忠明近乎失声,手中的栗子一瞬掉落,“你疯了?!”
许宴知毫不退让,直直逼上他的双眼,“你若应下,我便绝不隐瞒。”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仲和,你可答应?”
李忠明气到双眸泛红,“我若知晓你所行危险又怎会袖手旁观?”
他后退一步,“若是如此,你就不该拿我当兄弟。”
许宴知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现在认清也不晚。”
李忠明一把拽住许宴知衣领,极大的怒意在眼底化开,“你什么意思?”
“你如今认清我了,就该同我划清界限。”
李忠明高高抬起手,作势要给她一拳,可她不闪不避等着他这一拳打下来,拳头近在咫尺之时又停下来。
他丧气一般松了手,后退一步自嘲笑了,“是不是谢辞死了,在你心中就没人是你兄弟了?”
“那我呢?黎仲舒呢?”
许宴知垂目盯着掉在地上的栗子,“你说对了,李忠明,我这人就是不识好歹,心冷薄情。”
“早些认清你也早些同我划清界限。”
“那就如你所愿。”
李忠明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转身离开。
许宴知望着他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她慢慢蹲下身去捡地上的栗子,一个一个擦掉灰尘装回纸袋,她低低说一句:“是我对不住你,仲和。”
马车等在不远处,许宴知捧着栗子朝马车走去。
“回府吧。”
“是,少爷。”
……
许府。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阿桃迟迟没听到回应这才抬眼去看,却瞧见许宴知双目通红,失魂落魄。
阿桃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许宴知没说话,死死攥着装栗子的纸袋往屋中走,阿桃紧跟着走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许宴知笑比哭难看,“没事的阿桃,我没事。”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今后李忠明他们不会时常到府上来了。”
阿桃一愣:“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
“没有再来看我的必要了。”
“为我这样的人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