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兰自尽,李三毫无踪迹。
薛城一面派人找寻李三下落,一面顶着瞿国公向刑部施压。
锦禄伯荣升国公,一时“风光无限”。
李忠明停职五日后重返大理寺,正办公时有小吏急急忙忙跑来禀告:“大人,不好了!”
“有歹人去了大人府上行凶!”
李忠明闻言当即放下手上之事连忙往家中赶。
府邸是升任大理寺卿时圣上所赐,原本刚翻新过的府门眼下刀痕无数,进去之后无论是观赏用花瓶还是屏风皆被毁损,廊道一片狼藉满是碎珠瓷片,府中侍女小厮死伤皆有,横尸在地。
李忠明心中发紧,快步往里走。
他在府中上下搜寻一番不见季如槿和孩子下落,他浑身紧绷,手心出汗走进卧房打开了藏在床榻边的机关,下一刻床榻后的墙上缓缓出现密室入口。
他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无声走进密室。
密室尽头光亮处,季如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刀防备,见来人是李忠明顿时松了口气,手中刀顺势掉落,直直扑进李忠明怀中。
李忠明心落回肚子,紧紧拥着季如槿,“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季如槿眼眸湿润却没落泪,她听着李忠明心口的跳动才渐渐平静下来,她道:“这伙人明显是预谋而来,不图财,只害命。”
“或许......是和许大人下狱有关,他们在对付和许大人亲近的人。”
李忠明面色黑沉,眸底冷得厉害,“我知道了。”
他安抚着季如槿,“夫人放心,我会安排人守在府中护夫人和孩子安全,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我定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季如槿想到什么,一把抓住李忠明衣袖,“既然他们对我们下手,那必然也会对黎大人他们下手,你快带人去黎府看看。”
李忠明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府里眼下是住不得了,我安排人接你们母子去大理寺,先委屈你们几日。”
季如槿应下,“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你快去吧。”
李忠明抬手轻抚季如槿的脸,低下头和她鼻尖相抵,“等我。”
“嗯。”
李忠明从府中出来直奔黎府而去,门童一见他带了人来愣了一下,连忙进去通传。
片刻后宋清悦亲自到门口来迎,见李忠明带了不少人心中一紧,“李大哥,可是出什么事了?”
李忠明面色凝重,“有人闯进我府中行凶。”
宋清悦连忙问道:“那嫂嫂和孩子没事吧?”
他摇摇头,“还好,母子俩躲起来了没被歹人找到,你嫂子说这伙人多半和渡危下狱有关,所以让我带人来你们府上看看。”
宋清悦听到季如槿和孩子都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她听完李忠明的话不由蹙眉,“府中没出什么事,两个孩子在爹娘那玩闹,仲舒他去当值了。”
李忠明点点头,“没事就好,回头我留几个人在府上以防万一。”
“那就多谢李大哥了。”
他摆摆手,“自家弟妹,不必言谢。”
二人正说着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黎仲舒急匆匆下马车往府中赶,见李忠明也在他顿时放了心,上前握住宋清悦的手,道:“你府上什么情况?”
李忠明简单说了几句,黎仲舒面色不算好看,“他们这是在警告你,警告大理寺不要插手渡危的事。”
李忠明冷哼一声,“他们做梦!”
宋清悦道:“眼下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府上肯定是不能再住了,你们先搬过来吧,你们男人在外忙公事,我和嫂嫂也有个照应。”
李忠明本想推脱,但转念一想觉得有理便也不客气了,“成,晚些时候我把他们母子送过来,劳烦弟妹照应一二。”
宋清悦笑了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她推了推黎仲舒,“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不去和许大人说一说吗?”
黎仲舒微愣,看到她眼底意味深长的浅笑一瞬反应过来,拉上李忠明就外走,“走走走,我夫人说得对,得和渡危好好说说。”
李忠明没反应过来,还直愣愣说道:“为何要让他知道?让他在牢里还得为我们操心不成?”
黎仲舒:“你想啊,渡危有自己的谋划是为什么不愿告诉我们?”
他回:“自是不想连累我们,怕我们出事。”
黎仲舒一个响指,“对了,那我们现在已经出了这样惊险的事了,倒不如去告诉渡危她就算瞒着我们这样的事也发生了,那她瞒我们就没有意义了。”
李忠明眨眨眼,一拍脑门:“好像是哈。”
二人达成一致同道去了牢中。
他们到时许宴知桌上摆了两杯茶,李忠明看了一眼张口问道:“谁来过吗?”
许宴知随意回一句:“刘太医,他闲人一个来陪我说说话。”
李忠明不疑有他,坐下直言府中遇刺之事。
许宴知眉头一蹙,“你们可有受伤?”
“万幸,如槿带着孩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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