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礼当即起身,“让他们进来。”
陆戎珵刚要行礼就被靳玄礼打断,“说正事。”
陆戎珵将册子递给他,说:“启禀圣上,臣已查明各地州所建名为佐禅堂的学府是由景王操控,明面上出资供贫穷学子念书科考,实则收买人心为其所用。”
小主,
陆戎珵又拿出一册来,“名单上这几位世家各有私矿,开采所得的盈利与景王相分,景王将钱财用于修建各地的佐禅堂。”
第三本册子拿出来,说:“这一册是罪臣柯简之这些年来敛财之后或运或汇给景王的所有路线,包括负责银两接收之人的口供。”
陆戎珵不敢停歇,拿出最后一册,“这是瞿国公收受贿赂罪证,臣已查得瞿国公在外县的田产皆是受贿赂所得,其中有一处金矿是景王所赠。”
靳玄礼手握四本册子,当即下令捉拿瞿国公,由李忠明负责抄家,李公公亲自带着旨意赶赴刑场拿人。
陆戎珵随同李公公一道赶往刑场。
……
刑场上时香燃尽,刽子手低低提醒她,“时辰到了。”
薛城手心满是汗水,只觉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眼看着瞿国公拿起令签扔在地上,说了一声“斩”。
刽子手端起一边的酒含进口中喷在砍刀上,对许宴知道:“你得换个姿势,坐着不好砍。”
许宴知朝他笑了笑,不动。
刽子手一愣,“你这样坐着我不好砍。”
瞿国公见许宴知一动不动,当即斥责道:“许宴知!死到临头了你还装什么样子?”
“装腔作势给谁看?”
“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是你自作自受!”
“还不赶紧跪好?”
正说着就听一阵骑马而来的动静,瞿国公猛的意识到什么,连忙朝刽子手大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砍了他的脑袋!”
刽子手也听见了马蹄声越来越近,联想到许宴知全程不见惊慌便也猜到些什么,手中的砍刀慢慢放下了。
瞿国公见状气得不行,当即冲到台上怒吼:“时辰到了,我让你砍了他!”
刽子手没动,“回大人,或有旨意——”
“啪”一声,瞿国公一巴掌打在刽子手脸上,从他手中抢过砍刀,作势要砍向许宴知。
薛城急忙朝台子跑来,刀刃距离许宴知仅有几寸之时突然一支箭射来将刀震开,乔赋笙拉弓对准瞿国公,“太子殿下到,尔等不可放肆。”
李公公趁机喊道:“圣旨到!”
众人闻言纷纷下跪接旨。
李公公念诏,靳玄政走到许宴知身前将她扶起,眼里是担忧嘴上是埋怨,“你还说你自己有分寸,若孤晚来一会儿你就人头落地了。”
许宴知顺着他的话说:“殿下教训的是,多谢殿下救命。”
旨意念完,瞿国公被禁军钳制,他面色煞白,满头冷汗,神情恍惚,“不可能,不可能!”
“许宴知,你怎么查到的?!”
陆戎珵走上前来,“若不是你们设计支开我,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查你的罪证呢?”
陆戎珵离京前曾见过许宴知,许宴知当时直言他离京要查的案子是糊涂案,既没有结果又费时费力,这是世家要支开陆戎珵好对许宴知下手的计谋。
许宴知让他将计就计离开京城,正好避人耳目去查景王罪证。
瞿国公满眼愤恨,“早知道我就该早些下令将你砍了!”
许宴知浅浅淡笑,“早一些砍了我你只会死的更惨。”
“你以为刑部为何突然结案?”
“又为何如你意的仓促定在今日将我问斩?”
瞿国公面目狰狞,“许宴知!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乔赋笙蹙眉冷声,“带下去。”
靳玄政拉着许宴知衣袖,“宴知莫要听他胡说。”
许宴知并未放在心上,“臣知道。”
她问陆戎珵,“景王罪证何在?”
“已呈给圣上了。”
她面色凝重,“乔统领还需快些回宫,景王谋划败露怕是会有所动作。”
她将靳玄政推向乔赋笙,“带殿下回宫,守好宫门。”
靳玄政拉住她,“你要去哪?” 半岛钢铁之恋
许宴知轻轻拂开他的手,眸色冷凝,口吻坚定。
“去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