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名为‘绞肠’,中毒后一开始并无症状,之后会剧烈腹痛,紧接着就会不断吐血,直至吐血而亡。”
“我先给他服用了清毒丸暂时压制毒性,我开一副方子需立马熬出药给他喝下,连喝三日方能彻底解毒。”
锦丰伯松了口气,吩咐人送大夫出去。
李忠明和得知消息赶来的洪辰溪及顾月笙皆是冷脸,顾月笙坐到许宴知身旁帮她擦净嘴上的血,李忠明抱着手一言不发。
洪辰溪开口不大客气:“锦丰伯府的酒还当真是有特色,能差点叫人吐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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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丰伯:“此事必有误会,诸位放心,我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周兼夷姗姗来迟,“爹,出什么事了?”
洪辰溪说话依旧不客气,“拜贵府所赐,中毒了。”
周兼夷一噎,似是没料到洪辰溪会如此不留情面,他道:“许大人情况怎么样了?”
洪辰溪:“托贵府的福,侥幸逃过一劫。”
周兼夷:“……”
拜贵府所赐,托贵府的福。
噎得人说不出话。
洪辰溪同周兼夷如今同属吏部,是职位相当的同僚,往日相见虽谈不上有多亲近,但也是以礼相待,相处还算融洽,他知晓洪辰溪待人淡薄,是淡如水的君子而非一句话就噎死人的刻薄。
今日这般实在难以想象是洪辰溪会有的冷刻姿态。
李忠明眼下也从梦境与现实的交杂中脱离,比方才冷静不少,他拍拍洪辰溪的肩,附耳低声一句:“渡危没事,先坐。”
洪辰溪看一眼李忠明,后者微微点头以示肯定,洪臣溪眉目微敛不再开口,坐到许宴知床边。
床边坐了两人正好能遮住许宴知,她睁开眼安抚性的拍拍床边这两人的手。
顾月笙握住她故意往自己手心里戳的手指,不轻不重捏了捏示意她安分些,他二人举动隐秘旁人很难察觉。
洪辰溪离得近,将这一举动尽收眼底。
“……”
李忠明道:“渡危是在伯府中的毒,理应由伯府查明真相给个交代,但毕竟事关朝廷命官,我身为大理寺卿自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锦丰伯知晓他的意思,说:“那就烦请李大人协助伯府查明真相,为许大人讨个公道,也为我伯府洗清罪责。”
周兼夷也道:“我也会尽力配合李大人查案,有何需要尽管说。”
顾月笙突然道:“不知伯府最近可有添新的丫鬟小厮?”
周兼夷摇头,“没有,我父向来不讲究铺张,故府上的小厮丫鬟都是够用即可,已经有几年没再添新人了。”
顾月笙闻言眸中闪过莫测,“那想必府中的下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了。”
锦丰伯接话道:“算不上知根知底,府中下人数目不算少,其中有几个换了人也是难说,我等总不会将每个下人的容貌都记住。”
顾月笙一抬眉,“伯爷说的是,混进一两个生人也是有可能的。”
李忠明:“要准确预判到哪一壶酒被上到渡危的桌上,想必此人甚是熟悉府中布置,不如这样,与其我们大费周章去查谁下的毒,倒不如直接将渡危中毒不醒的消息散出去,看看谁的反应或行动异常。”
锦丰伯:“那就试试李大人的法子。”
洪辰溪道:“我们先送渡危回府。”
周兼夷立马道:“我去安排马车,走得隐秘些,我怕有居心叵测之人会趁人之危。”
顾月笙点头,“也好。”
李忠明留在伯府查下毒之人,顾、洪二人将许宴知送回府。
回许府后,许宴知将沾血的外袍脱下,随意披一件闲适外袍盘腿坐在床上吃葡萄,对面桌旁坐着洪辰溪和顾月笙。
顾月笙问她:“怎么回事?”
许宴知言简意赅:“有人给我下毒。”
洪辰溪蹙眉,“那血……”
“血是我吐的,”她嚼着葡萄,“毒我自己解了,之后都是演的。”
“不演钓不到鱼。”
“你确定你的毒都解了吗?”
“解了,余毒也清了。”
她嘟囔一句:“李忠明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他二人相视一眼,静默不语。
许宴知又道:“如今要杀我的恐怕只有景王了。”
顾月笙:“他的手能伸这么长么?”
洪辰溪则是道:“为何不能是瑞阳王?”
“不会是他,”许宴知微滞,又道:“就算是他要杀我也不会如此迂回阴险。”
“就如李忠明所言,能算准我会喝下毒酒必然是清楚府中宴请流程的,瑞阳王不会大费周章早早将人安插到锦丰伯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