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跟在殿下身边数载,殿下也没给个属官做。”舒澜意揽过萧妧:
“走吧,殿下惜才,她是个好福气的。”
彼时正殿内,文昭背对着云葳默然良久,才平复了心绪,幽幽道:
“你很聪颖,欠缺的只是她们几人在京中斡旋成长的经历。孤三番五次叮嘱你,言行审慎,见机行事,看孤眼色,怎就不听?”
“臣知错了。”
云葳思忖一番,如今被文昭彻底绑上了贼船,荣辱一体,还是服软换个舒坦日子好些。
文昭轻叹一声,自腰间锦囊中取出一枚玉佩:
“此物你定然认得,当年将它交给孤祖父的,是你师傅。孤便直言了,萧家有半块玉佩,另外半块又被分成两半,一半在舒家,被雍王当作定亲礼送去了宁家,另一半呢?”
“臣不知。”
云葳一脸懵,林青宜只说此物是一对儿,能号令宿卫大兴宫的左右卫和左右翊卫禁军的一万兵马。
“说实话。”文昭沉声警告:
“不然你也好,舒家,萧家,宁家,云家…都会因孤的失败而人头落地。”
“臣真不知,师傅没说过啊。”云葳慌了神儿:
“臣见过此物图样不假,可臣不清楚它的去向。连宁家有此物,臣也不知的。”
云葳的慌乱不似伪装,文昭惯常沉稳的容色隐生波澜:
“如今只缺一角。当年林老为护舒家无虞,与孤的祖父做了交易,定会把它交付合于大局的良臣。你仔细想想,林老当真未与你说过?她若不曾把此事交托你,怎会让你知晓这个隐晦?”
云葳愈发糊涂,双手抱着脑袋回忆良久,却只剩摇头:“臣不知…”
“再想想?此物在手,号令禁军便名正言顺。”文昭伸手扶住她的肩头:
“孤的弟弟愈发糊涂,不听劝谏,行事随心所欲,孤不能再等。但抛却自身声名,若世人觉得孤得位不正,日后内乱不休,何谈安邦定国?”
云葳无奈,干脆闭了眼,脑子里一团浆糊。
一时间,大殿内透着诡异的静谧。
“此物不全,殿下的筹谋便无法推进了吗?”
文昭正欲放弃这点儿渺茫的希望,云葳却忽而出言询问。
“孤的筹谋…”文昭哂笑一声:
“支走元邵,构陷庐陵王挟持陛下,图谋篡位;
孤带人勤王救驾,而陛下惊惧过甚,加之被庐陵王投服慢性毒药,身体不济而禅位于孤。
套出了孤的阴毒谋划,满意了?”
“没有…臣没套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