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云侯这是做什么?地缝里有金子?”
云葳的嘴角又抽了抽,不为别的,文昭的魔爪正捏着她小臂的软肉,疼得她只敢吸气,不敢呼气儿。
“让朕好生瞧瞧。”
文昭莞尔轻语,将手绕去了云葳的脸颊处:“长高了,快追上朕的身量了。气色尚可,毒解了?”
话音入耳,云葳瞳孔一震,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方才与宁烨确认过,中毒的事宁烨从未与任何人说起,文昭不可能知道。
毒…解了?这问题……
难道,文昭是给她下毒的人?若真如此,又为何明目张胆的问她呢?
云葳惊骇的反应被文昭尽收眼底,尽管暗卫与派出去的太医没有查出云葳中了和她一样的毒,但这人方才的慌乱绝非伪装。
果不出她所料,云葳突然称病,不是真的生病,而是中了毒。
这毒是哪儿来的呢?毒云葳做什么?就因为小丫头被她搁在身边宠着就要遭罪吗?
“臣没明白,什么毒?”
云葳的牙关都在打颤,垂着眸子极力掩盖着眼底的惊恐,打算装糊涂,试探文昭。
“朕糊涂,”文昭状作恍然大悟:“记错了,你是病了,不是中毒了。病好些了吗?”
嘴上与人柔声攀谈,文昭心底暗暗给云葳记了一笔,一回来就跟她装傻充愣,年岁大了胆色也愈发渐长。
“让您挂心了,臣已无碍。”
云葳身上冷汗涔涔,心下还在思量,若文昭方才是故意恐吓她,那这人究竟要干什么?
总不至于费劲巴拉把她拎回来,就灌她一杯鸩酒吧…
文昭敛眸遮掩了眼底的霜色,略显敷衍地点了点云葳的脑门:
“如此甚好。一载不见,与朕生分了?”
文昭指尖点落时,云葳身子激灵一下,抖得分外明显,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瞧得见。
显而易见的恐惧入眼,文昭的脸色沉了几分,未等云葳挤出回应,便背过身去,先一步吩咐:
“来人,传膳备酒,朕给云阳侯接风洗尘。澜意,你留下作陪。”
舒澜意抑制住心底急于逃之夭夭的冲动,甚是不情愿的应了句:“是。”
“一路风尘,先去偏殿更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