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念人优美地摘下面纱,拿过桌上的保温杯,举手抬足都是美的艺术。
她刚喝了两口,工作人员顶着夜灯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喝错了喝错了!念人姐,这是沈老师的保温杯!”
春念人手一顿,差点被一口水呛死,轻促咳了两声。
这不是小瓷放过来的吗?
看着周围面色诡异的工作人员,她保证,这绝不是自己策划的。
道具组老师解释道:“刚刚搬东西砸坏了沈老师的休息椅,沈老师就在这坐了会儿,把杯子放在了这里。”
沈临洲刚刚在这看自己拍戏?
春念人脸上笑容完美,丝毫没有尴尬,把保温杯合上。
“都是误会,等会儿我找沈老师解释一下就好了。”
道具组老师听她自己去解释,松了口气。
正好那边响起了琴殊宣布收工的声音。
“今晚就拍到这里,可以收工了。”
春念人水眸眯笑,目光幽幽落在手里的保温杯上。
回到酒店,她拿着保温杯敲开了沈临洲的房门。
“沈老师,您的保温杯忘在片场了。”
她声音清澈如水,正经走进门。
沈临洲把门关上,刚转身,一双嫩臂缠了上来。
春念人仰着一张卸了妆的素脸,细眉水目锁着笑意,跃身用雪白长腿盘在他腰间。
她为了这部戏修细了柳叶眉,美的清清冷冷,像一位白蛇化形的美人。
沈临洲敛目看着她,眼底墨色化开,融入一片温水之中。
“不是说我去找你吗?”
他抬手护住她的纤细腰肢,稳步把她带到沙发上。
毕竟是他去找她的话,就算被发现,也可说是他的不对。
“我是来给沈老师送保温杯,顺便向沈老师请教问题,对对剧本啊。”
春念人把保温杯扔在沙发上,往后一仰,伸出一只手把茶几上的剧本拿过来。
自己换了个位置,反身坐在他怀里,翻开剧本。
沈临洲揽着她盈盈一握的嫩腰,注视着那纤柔的手翻页。
一页一页,翻到她扮作琵琶女勾引刺杀对象的那一页。
春念人放下剧本,起身坐在茶几上,面对着他。
她虚空抱琴,纤纤玉指在身前翻弹。
她是雅妓,他是清客。
沈临洲面不改色,坐在沙发上陪她对戏。
他充当故事里地位最尊崇的王爷,是她要勾引,要刺杀的对象。
她身姿雅致,如一杆清竹,泠面素净,却是极其素淡之美。
谁能不为她侧目?
手指缓定,琵琶之音已歇,她淡唇轻启。
“公子有心事?”
坐在竹帘后的尊贵客人。
“并无。”
公子说没有,她便不在多问。
春念人唇角微勾,放下手,收回了属于角色的那股清雅气。
又把剧本拿来,幽幽看向沈临洲。
这显然脱离了角色。
她清冷眉眼没有丝毫艳色,只用眼神便带出媚眼如丝,雪白长腿轻轻交叠着,不妖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