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赛开始在即，沈凛州假期也要结束了。

秋季赛开幕式那天，春念人打扮得很低调，戴着黑色口罩，混坐在一众粉丝里也不打眼。

而第一排的位置，一个女生抱着花，跟周遭举着手幅和写字板的粉丝氛围格格不入。

十分惹眼。

“前排坐着的是谁啊？谁女朋友？”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家嫂子。”

“你们有ING内部消息吗？凛神真在谈恋爱？跟念水？”

“消息没有，不过跟传闻应该大差不差吧，千年铁树开花，也该谈了，我们粉丝又不是梦女，人家念水也挺低调的……”

春念人听着周遭的议论声，淡淡一笑，白意宁竟然来了。

台上各家参赛队伍轮番上阵，台下各家粉丝火热挥舞着战旗，热血沸腾。

直到ING出场那刻，台上聚光灯打下，黑暗的舞台上，亮起ING首发五人身形。

“以梦为马！登峰造极！”

ING粉丝们呐喊着口号。

坐在前排的白意宁终于有了动作。

她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台上站在c位，穿着黑金队服，帅得独树一帜的沈凛州。

春念人身边的讨论声在场馆热烈呐喊声中显得窸窣。

“她怎么在拍凛队？”

“她不会就是念水吧？”

“不会吧？这姐真高调，生怕别人看不见她……”

正逢ING首发组陆续下台，白意宁抱着花起身，往后台走去。

“woc，不会吧不会吧，她真ING家属？”

春念人抬手扯了扯口罩，小声跟身边的女生说：“姐妹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

握着手机离开观众席，出了演播厅，她却往出口相反的方向走。

她手里拿着工作人员工牌，这是沈凛州给她的。

后台安保看她有工牌，也没拦她。

走近ING休息室，不知道白意宁怎么进来的，已经在休息室里了。

沈凛州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倒是司南将白意宁手里的花接了过去。

白意宁借机跟ING其他队员在聊什么，看上去很开心。

她声音慢慢悠悠，温声软语，很难让人跟她计较。

“我游戏很菜的，凛州哥都不愿意带我。”

春念人闻言抬手，正准备敲门，就见沈凛州抬起头，说话了……

“不教菜狗。”

他低压的声音有些天生的冷静和距离感，没有过多情绪。

如果不是这四个字嘲讽意味十足，实在听不出喜怒。

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也很难想象，这有些尖锐的话居然是沈凛州嘴里说出来的。

毒舌带来的反差，震撼感不言而喻。

白意宁带略笑意的脸色僵住，大概是没想到沈凛州会如此直接，也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