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刃军方在原教堂旧址发表演讲,费因作为特派代表站在讲台上高谈阔论。
“诸位父老乡亲们!灾难已经过去了,等待你们的将会是重获新生的明天…只要坚持天刃的强大领导,任何困难都不足为惧,任何邪祟都无所遁形,今日我们在此…”
下方的民众们兴致缺缺,毫无生气,偶尔会应应声。
无殇等几人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在远处“看戏”,澜雨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个叫费因的还真够臭不要脸的,明明脏活累活都是咱们干的,搞得好像功劳全是他的一样,我感觉这家伙就是专门给天刃招黑来的。”
星焰接着说道。
“散了吧,都散了吧,没意思,与其在这看那傻子表演,还不如去找老渔讨杯茶喝。”
说罢,两女转身便走,见无殇仍杵在原地不动,星焰又折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看你呆呆的,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不、没什么。”
无殇瞥了人群一眼,眼中闪过些许疑惑,随后摇了摇头,转身同两女离去。
讲台上,一只极不显眼的透明虫子正蠕动着胖乎乎的身体,历经千难万险爬进了费因的裤腿。
费因尤其享受人们仰望的目光,正讲到兴起之时,只感觉小腿突然痒了一下,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人群中,一名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中年汉子悄然离开了,背对着费因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一路轻松躲开士兵们的巡查来到某处隐蔽之地,确认周围无人监视之后,他的身形、骨骼、皮肤和样貌飞速发生变化,骇然浮现出一副嗤鬼人的模样!
一名黑袍人随之自暗中走出,惶恐的跪在了他的面前,用嗤鬼人的语言禀报。
“尊、尊敬的鬼王大人,属、属下无能,计划失败了…”
“嗯,我知道。我们在此地的人手只剩下你一个还活着?”
“是、是…”
久久寂静无言,黑袍嗤鬼人试探着问道。
“大、大人,您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提起这茬,被称为鬼王的嗤鬼人顿时散发出滔天的怒火,紧接着又迅速恢复平静。
去掉遮掩,他的半边身体竟呈现出极其严重的烧伤,直到现在仍不断化脓溃烂。
“哼!那个女人着实异常难缠,为了摆脱她,让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难不成人类在此之前早就知晓了我们的计划?!”
“不,应该只是巧合罢了。人类不会猜到我在这里,而我也未曾猜到那个女人会来。”
鬼王顿了顿继续说道。
“原本的计划是以沦陷天刃在整个人类势力范围西方的统治为目标,只可惜刚刚开始就遭到了扼杀。”
说着,他眯了眯眼睛,眼中血芒更盛。
“不过,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刚刚还给天刃留下了一份小小的礼物,希望到那个时候会令他们感到惊喜……”
声音断断续续直至消失,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这个地方从未有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