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要尽量选择岗楼上的探灯照不到的死角来行动。”李四弟看着图纸。“这两处是岗亭吧?还有鬼子的流动哨,我们能不能把他们换掉?”
“人手不够,要不只能干掉,但很容易被探灯发现。”花二道。
“有没有鬼子的衣服?我们换上鬼子的衣服吧,临危还能把流动哨换掉。”李连长提议道。
“这个倒是不缺的,之前老六和肥宝从鬼子营房里偷过来好些备用的。”
“你们说今夜里山头上的那些人会不会撞见鬼?”说到老六和肥宝,有人想到他们今夜的行动。
“传说还有僵尸,能咬死人的。”
“都说啥呢,头两晚他们不是起了几口墓的,还真捞出来不少值钱的东西,那老六的眼光可毒了,那处墓是有钱的主,他能看得出来,之前就是一盗墓贼。”
“咱还是担着心今夜咱会不会撞鬼吧。”
大伙说着话,这下麻生说道:“听说今夜他们就要动徐家的陵墓了,要说到徐家最早的先人,那可真是有一段吓人的隐事的。”
“什么隐事?说来听听。”
众人都看向麻生,连一旁打瞌睡的周打轮也爬了起来,支起耳朵。
麻生盘腿坐在通铺上想着事情说:“这些事我是听我麻家的老人说的,我麻家有个先人叫麻卓子,曾是浦滨这一带最有名的风水大师,他跟徐家最早的先人有过接触,约模四百年前徐家先人最先带兵来镇守这处海防,这里还是一遍光秃秃的山头,因官府在此设了镇守使,才聚起些打渔开荒的人在此生息下来,但开始时包括戊军守营都是竹寮木屋,沿海台风一来就被扫得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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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使为了往山高处开地建址,带兵去打附近岛上的海盗,不但海盗的家底,连人都掳到岸上来,跟着暗中组织归顺他的海盗去打劫海上过往的船只,掳掠世居海上的蛋家渔人,才逐渐以人财物力垒起这遍山头的建造。”
“身为驻防使却干着违背其道行的事,可见这徐家发家史也是见不得光的。”听众里有人说了句。
麻生继续说:“可是徐家就是得这里先民的拥戴,因为人们有了安居聚众之地,再不用担心台风和海贼的侵扰,打渔的和耕地的得到了繁衍,也带动了各种营生,使得更多人聚在这里开山建房,这徐家湾于是招来更大的麻烦。”
“先民和兵营开始与山那边过来的山贼悍匪展开抵抗,还要防击沿海组团过来的倭寇,这里的战事不断,建筑也加进了防守反击的结构,民团和明兵抱团才开设了上下的军营,这山镇战死的英雄都埋在山头的高处,后来便形成了山头安葬的风俗。”
“后来有一年,也就是第一代守使设营于此过去了近三十年,守使司令徐福从意气风发的青年成为沧桑老者,那年一支海盗和倭寇集结的千人船队向徐家湾开过来,这伙海贼的成员当中还有当时盘据台湾的荷兰海盗,都是为了利益冲这山城堡垒而来的,要大举洗劫这里的人们和财产。”
“将近暮年的徐福披挂上阵,带领这里的军队和人民合力抗击来犯,这一战从海边打到山城高处,人们一边血战,一边采用请君入瓮的办法,把这支海贼混杂军引入城垒,运用城中的各种暗道,墙垛,捷径将敌人冲散再分块打击,最后打赢了这一战,还活捉了二三百号人的海贼。”
“可是徐福在这一战中也身负重伤,他自知命不久矣,气愤难当之际便私下发誓要将这拿住的二百多人为他陪葬,但他总得想一个什么样的方式要这些人成为他的祭葬品,才能使他的灵魂得到祭奉而不被反煞,于是托人请来风水大师麻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