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松手!”
莎兰赶忙提醒道。看来伯恩斯坦已经把那里面的东西全都注入进去了。但此时信反应却依然平静,他若无其事般的继续安慰着怀中的小女孩儿,即使肩膀上流出的血已经浸透衣服滴落在地面,他也依然没有松手,依旧安抚着怀中的女孩儿,温柔的语气中又夹杂着一丝颤抖。
“你这样是没用的。她身体里被注射的是一个原初恶魔的血液,得赶紧送去教堂才行。”
“然后好再一次把她赶出来吗?”
信的语气依旧平淡。
“我这次会说服父亲的,请你相信我。”
“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满嘴胡言的神父的女儿。”
“因为她也是我的朋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莎兰用的不是平时的语言,而是和那个女孩一样的语言。而听到这句话的信,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反倒是站了起来。
“我确实没有能让她清醒的办法。但是让我把她再次送回到那里……父亲肯定是有办法解决的……不然,他也不会……”
信没有说话,他用一种属于他的方法来审视面前这个修女。他很清楚这个修女都干了些什么。
“我会向您保证的!请您务必相信我!”
“不,我不需要。你的保证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我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信说罢便将另一只手放在女孩儿的头顶。片刻之后,怀中的女孩儿便停止了反抗,昏睡了过去。再三确认女孩儿的状况后,他走到莎兰的面前将女孩儿交到莎兰的怀里。
“我们怎么出去?这里的建筑材料会限制住我们的能力。”
“无妨,以你的身体素质应该能承受的住。”
信将手中的积尸气甩出,化作一道传送门。
“你带着她走进去就行,位置我已经提前设在了教堂的门口了。”
“你不陪着她吗?”
“你既然能听懂那种语言就能明白她对我有多重要。但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也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也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感谢你的信任。”
莎兰很少能听到别人对她说这种话。因为她在绝大部分不了解她的人眼里中就是一个只会执行神父命令的机器,就连她自己也快接受这个看法了。送走莎兰和小女孩儿之后,信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倾盆大雨。
随着一声电闪后的响雷从云端发出,房间内也只剩下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和几道残存的积尸气。而与此同时,在这座城市的地下,痛苦的折磨也已经接近尾声。
“走你!”
“老五你怎么回事。退步了啊。”
“啊。是有点不行了。不过也满足了。”
“哼,都叫你们平时多锻炼。告诉你们要不是上面只给了这点时间,我能连续四个小时不带喘的。行了,赶紧收拾收拾,等他们人一来咱们就可以走了。”
老二这边话音刚落下,另一边的楼梯上就下来了两个男人。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镜,身材略显臃肿,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褂,浑身都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另一个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身着一身不太合身的黑色西服,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箱。
“呕,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大个子捂着鼻子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移向牢房中的那个女人。
“她还活着吗?”
矮个子男人戴好口罩同时指着牢房中的女人说道。
“老五。”
牢房外的老二对着老五使了一个眼神。老五也是立刻心领神会,朝着女人的肚子上打了一拳。随着女人发出一声呻吟,新来的两人也确认了她的情况。
“人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还不能走,如果实验体中途死亡你们也是要负责任的。”
矮个子男人推了推眼睛对着三人说道。他打开了大个子手中的手提箱,从里面取出一根装有血红色药剂的注射器,慢慢地走进牢房来到奄奄一息的女人面前。
针头反射的灯光透过眼皮间的夹缝映入女人的脑中,疲惫和疼痛还在折磨着她的精神。男人二话没说就将针头中的药剂一点点推入她的体内,一边推着一边还发出诡异的笑声。
在对自己残存的体力和精力进行短暂地计算后,女人张开了自己的嘴,在矮个子的耳边小声说道。
“你可真是让姑奶奶好等啊。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