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能说服她的完美答案,但她已经决定挺身犯一次险,在这个过于寒冷的日子做点稍微出格的事。
打车到了梧桐区的房子,凌野果不其然已经等在楼下。
七点多的阴雨天,冷雾绵绵,年轻男人靠着金属制的连排信箱斜站着,肩宽腿长,姿态很放松。
见到她的一瞬间,凌野眯了下眼,小跑着撑伞迎上来,顺势接过她手里不重的包。
乘电梯上去的路上,基本都是温晚凝问他答。
进了家门,暖灯温馨长明。
温晚凝刚脱下大衣,就定在原地,“你出去买的早点?”
她嘴巴挺刁的,在这条街上爱吃的生煎铺是老人家在经营,不做外卖。
凌野当年每天长跑回来,总会记得帮她捎一两生煎,再加一张不加香菜末的软蛋饼,雷打不动。
有点像是匮乏环境出来的通病,无论在东北还是温晚凝的主场,头等大事就是每天盯着她吃饭。
眼下,她看着满当当的餐桌,鲜香热气袅袅,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凌野很快整理好自己,弯腰给她拿拖鞋。
“今天下雨,老板收摊早,在隔壁家买的。”
“没事,估计味道也差不多,前几天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的,我现在——”
温晚凝话没说完,随着防盗门锁上的动静,她被凌野握着肩头推了一下,后背直接贴上了门廊的墙。
凌野的大手在温晚凝脑后垫了一下,连点反应时间都没给她,猝不及防地倾身吻下来。
他浓黑的眼睫濡湿,微微耷着看她。
起先只是很轻地啄了一下,仿佛吃定了她不舍得推开他,逐渐地整个上身的重量都压在温晚凝身上,手臂收紧。
温晚凝头皮一麻,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声音破碎,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你……”
凌野五指张开,叉进她被雨水溅湿的长发,从掌根到指腹烫着她的脖子和耳廓,牢牢地攥住,不让她再动。
这个吻和上次的差不多,都没什么技巧,但比上一次凶猛霸道多了。
男人的唇舌是冰凉的薄荷味,却矛盾地潮热滚烫,粗重的呼吸急促地扑来,本能而暴力地在她口腔舔咬着,越吻越深。
世界抽为真空,不断向下摇摆陷落着,他们像是互为彼此唯一的支点,共享着最后一点珍贵的氧气。
墙是凉的,但凌野的吐息却很热,触碰更甚。
巨大的温差令人心悸,凌野的喉结重滚着,手上却很规矩,一直停留在她后颈的皮肤上,躁动难耐地捻揉着。
温晚凝被他摸得膝盖都软了,可喉咙口的痛麻让她实在经受不住,像上次一样,努力挣出一只手,去撑开他的脖子。
她这次浑身都没什么劲,手上用的力气也小。
凌野眼眸湿沉,努力克制着喘息,将自己近乎失控的情绪压抑下去,重新抱紧她。
“姐姐。”他含糊地喊她一声。
“我在飞机上就想亲你了。”凌野已经很熟练,蹭着拱开温晚凝的头发,紧贴上她的侧颈。
在说话的间隙里,他用唇反复蹭过那一小块泛粉的雪白皮肤,吮着她一下比一下疾而重的脉搏,控制着自己收回牙齿,只是轻轻地磨了磨。
“……是不是不能和我好好说话了,”
温晚凝竭力平复着心跳,强装出几分镇定,在年轻人汹涌澎湃的荷尔蒙面前叫停,“你平时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
“都是你。”凌野盯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