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刚刚穿越时就面临白绫赐死的危机,她记忆犹新。
“朕要杀你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至少不会在你说完之前动手。但你现在不说就算抗旨不遵……”君郁泽半是安慰半是恐吓地说。
沈穗儿:这家伙!那我可得多说点,就当死前吐槽了。先避重就轻,拖延时间吧。也许说了一半他有急事走了呢。
“臣妾记得第一次侍寝时你说臣妾是个木头,臣妾去圣宸宫求见,你说你忙让臣妾先回去,转头你就和琪德妃在莲鲤池旁游玩,你说你爱楚欢……还有,臣妾没有杀楚欢,你就把臣妾禁足了三个月,圣宠威望一落千丈……”沈穗儿恨不得把剧情嚼碎了说给他听。
君郁泽越听越觉得心虚,但他反客为主:“沈穗儿,朕跟你翻旧账,不是让你跟朕翻旧账……”君郁泽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带着丝让人难以揣摩的语气说,“和贺丞歌的破事,你是半点没提呀。”
沈穗儿大脑卡壳,死机,复活,飞速运转。
抬眼的瞬间,她的眼眸中泛起一层湿润的光泽,像是即将溢出的清泉,却又倔强地忍住不让它落下。她的眉宇间紧锁着愁云,像是被重重的心事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倔强的弧度。
她的手轻轻揪着衣角,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泄露了更多的脆弱。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有一种不屈的力量在其中。
“皇上,可知臣妾是什么时候和贺丞歌真正跨过那道线的?”
“朕也想知道,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背着朕苟合的?”君郁泽的眼神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原本深邃的眸子此刻仿佛被浓墨重彩地描绘过,说出的话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实在您因为楚欢之死禁足臣妾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夜,楚欢身亡前被你抱在怀里,你说你爱她,呵,你爱的是她,那我算什么?
你与她年少相识念念不相忘,我与贺丞歌又何尝不是?你对楚欢有愧疚,我就能心安理得地让贺丞歌作为一个旁观者一样,孤身守着我一生一世?
你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高兴了把我捧上天,生气了把我踹进进你沟里。你这样,如何让我把一颗真心放在你身上?
贺丞歌能接受儿子已经十七岁的我,年少之时我们曾游戏成婚,拜过天地,许诺彼此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还担心他做不到,最后却是我自己食言了……这个解释皇上可满意?”
君郁泽脸色虽仍未完全缓和,但已经明显褪去了那种愤怒的阴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缓缓地开口,“你是因为朕说朕爱楚欢才决心与贺丞歌……捅破那面窗户纸的?朕可以理解为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