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护国寺弥漫着淡淡的烟雾,朦胧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层幽幽的光泽。
佛堂外,两名身穿黑色劲装的暗卫静静站立,目光锐利。
此时,一名暗卫快步走来,他的脚步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走进佛堂单膝跪下,微微低头,声音低沉而清晰:“皇上,宫里传来消息,娴妃有孕一月。”
简朴的屋内,点着一盏微弱的灯火,君郁泽独面容冷峻,仿佛蕴含着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的嘴角微微抿着,不带一丝笑意。
他手中捧着一卷古籍,指尖轻轻滑过泛黄的纸张,他的目光专注而深邃,如同黑夜中的猎鹰,盯着猎物,“有孕……竹雅小筑那边有何反应?”
“娴妃仗着身怀皇嗣胡搅蛮缠向宸贵嫔发难,娴妃从竹雅小筑出来后便火急火燎地传太医,太医到时娴妃已经小产,宸贵嫔已被燕贵妃暂时禁足,正等陛下回宫处理此事……”暗卫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汇报。
君郁泽眼神幽暗,却看不见一丝怒意,“回宫。”
“皇上到——”太监通报的声音响起。
君郁泽还未进门,宋千薇撕心裂肺的哭声便在殿内响起,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每一滴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愁与绝望。她的双肩颤抖着,每一次抽泣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撕扯出来的痛苦,“呜呜呜……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沈穗儿那毒妇害了臣妾的孩子!”
她哭着便要往君郁泽怀里扑,君郁泽不动声色地避开,像例行公事般问道,“沈穗儿如何害了你的孩子?”
“呜呜……她给臣妾灌红麝粉,所有人都看见了,臣妾只是训了她几句,她竟要下此毒手臣妾……”宋千薇委屈万分地控诉着。
君郁泽的注意力却不在她小产之事上,反而追问起另一件事,“你位分在沈穗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她为何敢如此行事?你说了什么?”
“皇上……”宋千薇心中百感交集,为什么陛下不处置沈穗儿反而像审犯人一样逼问本宫?
“皇上,难道在你心里沈穗儿比皇嗣更重要吗?”宋千薇红着眼眶心有不甘。
君郁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传御医。”
一刻钟后,御医来到了皇帝面前待命。
君郁泽寻了张椅子坐下,对御医道,“给娴妃诊脉,看她是否真的有过一个月身孕。”
御医恭敬地步入大殿。他的步伐稳重,神情肃穆,身着一袭深蓝色色的长袍,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他手持一只精致的脉枕,御医小心翼翼地将脉枕放在娴妃的手腕下。
御医轻轻搭在娴妃的覆着薄纱的手腕上,开始诊脉,神情专注而严肃。
诊完脉后,御医对君郁泽行礼道,“回陛下,娴妃娘娘确实曾怀有一月身孕,今日小产,身体虚弱,此后怕是再难有孕。”
宋千薇低着头眼神阴狠手紧紧攥着,沈穗儿,本宫看你如何翻身。
君郁泽对御医使了个眼色,“娴妃小产气血亏空,于今夜病逝于宫中。你懂朕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