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轻轻搭在龙椅的扶手上,显得从容不迫,“陆之庭,枉你为官多年,遇见此等状况不思是否有人刻意为之,不加以查证盲目相信是天意,被人牵着鼻子走,愚蠢至极。”
一向不在朝堂上发表政见的的顺安王君郁松这时却出列附和陆之庭的话语,“皇上,切勿顾念私情而至国家安危于不顾,其他异象可以是认为,但天降陨石绝非人力可以伪之,请皇上速将妖妃甚是治罪,并以其身祭天,以彰天威,以正朝纲,以安民心。”
君郁泽冷笑中带着些许讽刺道:“要不是朕顾念几分私情,皇弟你怕是下去和其他几个皇兄皇弟们团聚了。还能站在这信口开河?”
“臣恳请皇上令妖妃祭天。”陆之庭一派的官员站出来附议。
“臣附议。”已经被君郁松暗中拉拢的大臣也站出来附议。
君郁泽没有理会他们而是问沈从安:“沈从安,他们口中的妖妃指的是谁你心中有数,那你的意思呢?”
被点名的沈从安出列铿锵有力地回答道:“臣遣人去看过那块巨石,殒石上先言灾星后言妖妃,臣之小女若为灾星,错不在她,断言灾星降世取决于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然生辰八字怎是臣之小女能决定的?身为人父,臣愿替女儿祭天驱灾厄,平天怒。但此事是否有人幕后操纵犹未知晓,在事有定论之前,臣的女儿沈穗儿不是灾星。”
一品文官谢重延站在沈从安这边,他反对祭天一事,“臣以为沈大人所言极是,宸昭仪祭天事小,就怕此事有人蓄意引导,推波助澜,若不严查此事,让背后之人得逞他日要是传出些与皇上不利的预言,怕是无人质疑,细思极恐。”
身为现代人陆清泽本就对历史上一些将国家灭亡都推到女子头上的行为,况且宸昭仪也就昨天一天让皇上早朝未至,这跟偶尔睡过头上班迟到有什么区别,怎么就算得上妖妃了呢?人家什么也没做就被要求祭天挺冤枉的。
陆清泽走出大臣行列进言:“皇上,臣以为宸昭仪若是灾星降世的话为何多年来毫无异常之处,却在风头正盛的时候在短短的时间里接二连三地出现异象,种种异象的矛头皆指向宸昭仪?未免太刻意了些。老天就算有预示也没这么操心吧?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陆之庭瞪了自己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庶子一眼。
君郁泽点出几个有能力的大臣下令道:“解沧澜,匀褚,沈从安,谢重延,凌谦,朕给你们十日时间彻查此事。”虽然匀褚人不在朝堂上,但会有人去奉天楼代为转告。
君郁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之庭还是不死心,他问:“那眼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宸昭仪?”
君郁泽面色平淡冷静:“这十日,宸昭仪沈穗儿暂且禁足。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