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倒确实算得上睡了一个安稳的长觉,足足三天。
醒来时家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姥爷应该已经去御林军报到了,周庭霄不懂又出门干什么坏事去了。
倒是在一间客房里隐隐听见鼾声,从窗子一瞧,好家伙,竟然是终于到京城了的秦老匠。
看来陈姨也到了。周立寒眼前一亮,怪不得从自己身上老闻见药味儿,裹胸布也被解了。
其他客房没有人,看起来应该陈姨应该不住这里。
周立寒呼了口气,看来应该没人管她,那就悄摸摸赶紧溜出去上职。
三天没干活儿了,不懂乐台那边有没有忙到炸裂。对了,不知她那便宜爹....哦不,韩裘这几天是怎么个反应?
周立寒迅速地洗漱沐浴一番便即刻出门。
此时已经是未时中,恰好北镇抚司刚开始下午班。
周立寒直接来到乐台的文署,他果然中午又没回去,正把脚翘在桌上,躺在太师椅上小憩。
“哟,睡够啦。”她一进来乐台就睁开了眼,仍像往常那样语气热络,只是不再近上前来勾肩搭臂,“坐。”
周立寒忙摆手:“哪儿敢啊,我是赶着来干活的,不是赶着来坐的。”
“坐呗,反正本该到你手头的活计,我这两天都分到其他人那儿去了。”乐台扬眉道,“陈大夫说你太久没好好睡觉了,这回至少要休息五天,我才哪儿敢不把事情分掉呢。你也赶紧回去接着歇息吧,我可不想再因为你,被她拿着鸡毛掸子打了。”
“我来都来了,就给我点儿事情做嘛。”周立寒感到有些暖心,但她有强迫症,“您也知道我是个上职狂,三天没来不得难受死我。”
乐台瞪她:“说没有活儿就是没有,你别害我,不回家也别在我这儿。哦,你可以去将军府坐坐,韩馗明儿就要被刑部的人带走了,到时候你想见他可没有在北镇抚司这么容易。”
“啊?为什么是被刑部带走?”周立寒吃惊,“这案子不是归咱们管么?”
乐台道:“明面上的理由是说,包庇罪就用不着占用北镇抚司诏狱了,所以就移交刑部。不过实际上么....应该是陛下另有安排,需要他借转移刑部坐牢的幌子去办什么事儿。”
周立寒望着他默然了一会儿。她在想,治宪帝看上去和乐台确实很像亲戚,没什么大事的时候就傻憨的傻憨,恋爱脑的恋爱脑,跟个纨绔子弟似的。
可实际上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或关键正事,又能及时作出雷厉风行的判断和决策。
不再多作他想,周立寒啪地一拍腿起身:“对哦!案子结束后一直想着去大哥那儿,结果总是各种被耽搁。那我明天再来,告辞了大人。”
“明天你也别来,大后天再来!”乐台没好气道。
周立寒乐呵呵的又走出了北镇抚司,直朝韩馗的将军府去。
将军府里似乎有客人。
似乎还正在发生些什么争执,而且争执的人声还挺耳熟。
“...,馗儿,就帮家里这一个忙,就这一个!只要你把那个孽女劝走,我们绝不再来烦你......”
“...,馗儿,她若不走,将来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她牵连的也是你......”
好家伙。这争执竟然还跟她有关?听起来还是专门为了争执她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