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怎么还没到!?”他腾然起身怒斥,“尚恩!再去把乐台叫来!查不出朕的皇儿是怎么中毒的,这君子宴今日就甭开了!”
项娉华再次上前,朗声道:“皇兄!臣妹已经将下毒之人擒获了,就是这个打着与周小公子...不,皇侄有四年同乡情谊的幌子下毒的陈瑰意!”
“不可能!”周立寒也拔高声音反驳道,“父皇,舍弟...这位殿下的皇子身份如此隐蔽,我们阖家收留他,携他入京的时候绝不知晓他的身份啊!既然如此有何给他下毒的动机?父皇怀疑儿臣倒罢了,可陈乐师她有何理由?”
“周大人,这就是你三年未见青梅所不知道的事了,”项娉华讥诮道:
“你的好青梅这三年在京城可谓是备受瞩目,连大皇侄都对她引为知己,还为她屡屡推辞了皇后嫂嫂引荐的一众贵女妻选。周大人会不会下毒本宫不知,但若说动机,最充分的应当是——”
“你血口喷人!”
这一声极大的反驳,是皇后和告完状跟进来的程万里异口同声。
皇后也与项娉华暗里交锋多年,一听程万里告状,就知道八成是项娉华在搞事。
原本就是来陪皇帝吃瓜,打算看看摄政王一派的项娉华对上琼贵妃和她新收的义子,到底谁更胜一筹。
结果谁知道吃瓜吃到了自己儿子头上?!
程万里也气炸了,本来方才听秦箬说,陈瑰意被关进这个有外男的殿里他就够生气了,结果没想到长公主不是单纯的想毁她的清誉,是直接想要她九族的命!
“皇上,霖儿平日与兄弟姐妹如何友善相待,您是看在眼里的呀!”皇后来不及和项娉华对骂,只对治宪帝道,“而且正如周大人所言,周小公子他这样隐蔽的真身,臣妾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啊!更别提霖儿,他怎么会知晓十六七年前的往事呢?”
小主,
程万里也冲上前道:“皇上,陈乐师虽是女子,但素来为人正直不输君子!更何况她和卧冰的兄弟…卧冰和这位殿下都是多年同乡,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腌臢事?”
治宪帝烦躁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吵得朕脑瓜子都嗡嗡的。朕就在这儿等着台舅过来,查清楚了再开宴!”
乐台本来就在正殿等待开宴的,一听到公公传话立马就到了。
还有一个不速之客也来了,正是项娉华的驸马沈铭,大内侍卫统领。
乐台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周立寒上次就跟他说了,君子宴估计会有人因为某殿下的身份搞事。
但真的进了东南偏殿后发现,这事情还是超出他的心理准备了。
“…皇上,那臣先从这个殿的几个宫女查起了。”乐台了解完目前的情况后,忍着内心咆哮小心翼翼道。
沈铭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对治宪帝行礼道:“皇上,此事紧急,让臣和乐大人一并查吧。”
皇后嗤笑道:“沈驸马这样不合适罢?人是你妻子抓的,要审的宫女也是你妻子的宫女,这能作数么?”
程万里虽然有点清澈,但好歹是武侯世家出身,知道皇帝最忌惮什么。
他拱火道:“就是啊皇上!我去长乐宫找卧冰之前,就是瞧见这个偏殿莫名其妙地围着好些大内侍卫,若不是您的命令,那便是长公主滥用驸马沈统领的职权,私自在宫内调遣武力!”
项娉华:“!”